瞳榆心弦一绷,“那师父,你有什么办法帮祁钺克服阴影吗?”
仄而勒恪望向天花板:“你在他就没事。”
瞳榆鼻尖一酸,“真的没有了吗?”
他轻叹,思绪纷飞,“你要知道,这种先天心理抑郁+后天极端抑郁,长达二十年,是连我都摇头的棘手症状。”
仄而勒恪眼里划过淡淡欣赏。
这小子,能撑到现在,平时还像个正常人,真是不容易。
瞳榆握拳,冰眸骤冷,“我杀了索耶。”
“轮不到你杀。”仄而勒恪道:“这是我的猎物。”
“与其这样,不如去好好钻研,我的徒弟打败他,一定是件很有趣的事。”
瞳榆扬起精致眼角,“我会的。”
卧室
瞳榆回去后,一直在想刺激祁钺的事。
刚刚在室内和仄而勒恪的事,他毫不知情,只知道自己被强灌了。
两个人各自靠在床头,一人一个枕头,一人一半被子,就差分床。
祁钺敲着笔记本,神游天外。
瞳榆捧着书,认真思考。
祁钺敲着敲着就不敲了,眼神若有似无瞟着瞳榆。
内心:她灌我,她怎么还是这副样子,还要我哄她吗?女人真麻烦。
内心:她怎么看我了?还用这种水盈盈的眼神。
内心:她又看!!!看了也不说话……
内心:她是不是要哭了,那该怎么哄,递纸吗?
内心:是不是我的原因,她也只是想把好的进口黑牛奶给我,她也是为我着想,只是做法粗暴了些……
祁钺经历了番短暂挣扎,合上电脑,低叹口气。
抽了张纸巾给瞳榆,别别扭扭道:“别哭,是我不对。”
沉浸式思考的瞳榆,望着纸巾眨眼。
嗯?
男人愧疚低头,嗓音低沉:“是我的错,你也是为我好。”
瞳榆啊了声,足足迟钝了三秒。
立马瘪嘴,委屈巴巴道:“我不是故意的,呜,我只是想,这个世界根本没有人对你好,也没人在意你,除了我,我要是还不对你好点,你该多可怜……对不起,是我做错了……”
祁钺脑瓜子嗡嗡嗡,心脏抽抽的疼。
疼疼疼,又开始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