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去了六名传令兵,每人身后又各带了一个此前抓获的安南土匪,由这些安南土匪来翻译方才朱楩所说的军令给包围圈里的安南士兵
果然不出所料,没过多久,外圈的士兵们便纷纷扔掉手中的武器,卸下身上厚重的铠甲,将身上所有的物品都丢弃得一干二净,仅剩下一件单薄的长衣,只有如此,大明军队才会将他们从包围圈内放出来。
就在这时,许多安南军中的将领发现自己一方的士兵正在卸甲逃跑,心中不禁大急,连忙开始杀人立威,企图阻止士兵们继续逃跑。其中一名副将看到距离自己不远处有一名士兵已经丢掉了武器和铠甲,顿时怒火中烧,大步上前呵斥辱骂,然后手起刀落,一刀割破了这名士兵的喉咙。其他士兵见状,立刻被吓得不敢再轻言投降,只得硬着头皮继续战斗。
然而,正当这位副将自鸣得意于自己重振军纪的举动时,只听“砰”的一声枪响,一颗子弹呼啸而至,精准地击中了他的面门,让他当场倒地身亡。
原来,老田一直在包围圈外观察着局势,专门瞄准那些试图重新振作士气的人开枪射击,一旦发现有人敢于站出来重整旗鼓,他便毫不留情地开枪射杀,绝不手软。此刻,他再次扣动扳机,寻找下一个目标。
随着时间的推移,包围圈逐渐缩小,最终将以胡元澄身边的十几名副将为首的安南军重要将领及其直属部队困在了中央。
此时此刻,包围圈里丢弃的武器和铠甲堆积如山,形成了一座小山丘般的壮观景象。这些武器和铠甲都是由大量的铁矿炼制而成,当阳光照射在它们身上时,闪烁出耀眼的银光。
然而,这些直属部队的士兵们以及将领们并不会轻易地投降。大部分已经投降的人早已逃离战场,剩下的只有那些不敢回去的士兵正在包围圈外被一小支大明部队扣押并抱头蹲下。
这些投降的人占了三分之二,还有三分之一要么战死在包围圈内要么就是直属部队不可能降的。
见大局已定,朱楩笑着和城墙上的将领们开玩笑说到“看来今晚得杀羊宰牛了呀,通知火头营多弄好菜好酒,哈哈哈哈!”
众将们也跟着笑起来,沐晟说到“那殿下怕是要破费了呀,这犒赏大军可不便宜。”
朱楩嘴角一翘,指着铁器堆积起来的小山丘道“沐二哥可别着急谢我,倒是替我写封信给胡元澄感谢他送来的劳动力,还有那么一大笔铁器,我这是血赚呀,哈哈哈哈。”
解子纶也是笑到“不愧是殿下,这打仗还不忘做买卖。”
但是随即话锋一转“不过殿下,此番胡元澄已败,怕是很快安南朝廷便会派新的将领和增援过来,我们还是不能大意。”
朱楩点点头“二姐夫说的极是,不过我们不就在等这么一刻吗,接下来又是岳丈他们给到这决定性一击的时候了,所以我们更要庆祝,就是要让他们再多派点兵来。”
安南老街府内,胡元澄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如纸,嘴唇微微颤抖着。他紧闭双眼,眉头紧皱,似乎陷入了无尽的痛苦之中。他的胸膛剧烈起伏,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正在摧毁他的身体。
安南的军医们围在床边,紧张地忙碌着。他们小心翼翼地将一根根细长的银针插入胡元澄的身体穴位中,试图唤醒他的意识。随着时间的推移,胡元澄的手指终于微微动了动,他的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咳嗽声。接着,一口鲜血从他的口中喷出,溅落在洁白的床单上。这口鲜血让周围的人们心头一紧,但同时也带来了一丝希望。
胡元澄缓缓睁开眼睛,目光迷茫地扫视着四周。他的眼神逐渐聚焦,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他焦急地问道:"我的军队呢?我的将领呢?"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和急切。
一名灰头土脸的护卫兵被胡元澄叫到跟前,他低着头,不敢正视胡元澄的目光。胡元澄瞪大眼睛,怒视着他,再次追问:"说呀,他们人呢!"
护卫兵不敢隐瞒,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声音颤抖地说道:"元帅,二十万大军只逃回来了三万人,各位将军与他们的直属部队都被俘虏了……"说完,他低下头,不敢再看胡元澄一眼。
胡元澄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他的嘴唇微微颤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突然间,他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软软地倒在了床上。随后,他又发出一阵疯狂的笑声,笑声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奈。然而,笑声戛然而止,胡元澄再次晕了过去。
此时,阳光正好洒在这片土地上,给人一种温暖而宁静的感觉。然而,在这看似平静的表面下,一场激烈的战斗刚刚结束。战场上弥漫着烟尘和血腥气息,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消散开来。
云南卫的士兵们忙碌地穿梭于战场上,将战死的士兵尸体搬走,并清理出一片整洁的空地。他们动作迅速而有条不紊,仿佛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场景。
而另一边,岷海卫的士兵则负责将俘虏的安南将领与他们的士兵分开。这些士兵们神情紧张,眼中透露出对未知命运的恐惧。
他们被带到了刚才激战过的战场旁边,被迫卸下身上的武器和厚重的铠甲。士兵们无奈地听从命令,心中充满了不安和迷茫。
与此同时,那些胡元澄的心腹将领们则被客气地邀请到了朱楩所在的军帐中。他们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样的命运。
进入军帐后,他们看到了一个年轻人正端坐在正中,俊气的脸上倒是没有如同他们想象中一般透露着肃杀与轻蔑。而是淡淡的笑着,只是笑中透着些许寒意。
虽然他们没有被绑住,但也是被卸掉了全身的武器与铠甲,只穿着里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