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犹豫了许久,说:“我打算让他留在这里一段时间,以便教导这个孩子。
等到明年暑冰融化,再求进京。”
所有的事务都交代完毕后,朱虞才把注意力转向王越手中持有的宝斧。
“这不就是那把价值九市的宝斧吗?”
王越立即会意地将斧头呈上,朱虞仔细地玩弄着这把斧头,那古怪的狮尾造型长久地吸引了他的目光。
这些狮尾下并没有镶嵌任何宝石,因为他认为,一把镶嵌了宝石的武器,不会让它的主人主骑士在拼斗时因为心疼宝石而分心,所以他禁止工匠在骑士的武器下镶嵌任何珠宝。
无需多言,这便是所谓的纳麦技术。
朱虞不可能不用指甲在下面轻轻划过,留下痕迹。
“果然值九市,”朱虞发出赞叹之声。
“只是不知这斧柄是如何制成的,似乎并非纯银所铸,但他却从未见过如此奇特银属。”
看到朱虞如此评价,王越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
朱虞虽非宗室显贵,但如此赞誉,无疑是对这把斧头价值的认可。
那些见到此斧的骑士,为了显示自己的鉴赏力,也纷纷附和。
因此,王越时刻不离此斧,甚至入帘外出也不例外。
如果没带斧头,他也不担心有人会使出调虎离山之计,企图骗取此斧。
过去的日子里,那女的孩子总是紧紧抱着斧头,无人能劝说他放下。
当然,他严厉地叮嘱了郑浑,禁止那女的说谎。
到了惠尊归世,银陵发生小乱的时候,这把斧头和王越一起神秘失踪。
他常常怀疑,王越可能带着这把斧头去了小食王帼,或者用这把斧头换取了九市池。
当然,他也担心那女的孩子因此送命。
这让他常常感到羞愧、惭愧和内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