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主动发起了进攻,两条大长腿宛如两条白花花的大蟒,缠住了其木格的脖子。
其木格感觉脖子都要被勒断了,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不咋样的疯婆子,力气竟然这么大。
项溪还身体后仰,想要将他扳倒在地上。
这要是摔下去,其木格将再也没有翻盘的机会,要么认输,要么被活活缠死。
但他不愧是蛮族第一摔跤手,竟然顺势用力向后倒下,想一起将详细摔在地上,但详细及时松开了双腿,在倒地之前就快速跳到了地上。
其木格没摔着项溪,反而将自己摔得头昏眼花,刚刚爬起来,项溪又再次跳到了他的身上。
即便其木格再沉得住气,也经不起项溪这种缠斗方法,就像一直被耍得团团转的大马猴,不断地在擂台上抓来抓去,又不时将自己摔倒在地上。
几次下来,他的后脑勺都摔出了几个大青包,脑袋开始有点昏昏沉沉的,项溪见时机差不多了,再次骑到他身上的同时,弯起中指的关节,对着他颈部两个穴位用力摁下。
这两个穴位跟眼睛有关系,受到重创时会暂时失明。
“啊——”
其木格一声怒吼,突然就像变成了一只无头苍蝇,开始在擂台上乱抓乱窜。
“哎呀,大马猴发狂啦!”
“救命啊!”
“不要咬我啊!”
……
其木格眼睛看不见了,但他却没有立即认输,没有了眼睛,他还有耳朵!
只要让他抓住项溪一次,只一次,他就能彻底扭转战局!
但项溪故意发出声音,就是为了吸引他来追,在台上转了几圈,其木格便彻底失去了方向。
项溪则已经来到了擂台边上,其木格仍旧一无所知地追了过去,当他感觉脚下一空时,这才知道中计了。
砰——
其木格重重地摔在地上,虽然感觉无比的憋屈,但又异常的服气。
整场比赛,他都没能碰到项溪一下,还不断地被项溪锁住手臂,缠住脖子。
锁、缠这两种在摔跤中最常见的手法,被项溪运用得神乎其技!
他原以为“以柔克刚”不过是个笑话,但今天他终于知道,他才是最大的那个笑话!
任何技巧只要运用得当,都能成为致胜的神技!
躺在地上的其木格,眼睛已经恢复了光明,心服口服地道:“我,输了!”
啪——
哈曼王子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愤怒,将手里的茶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他蛮族第一的摔跤手,竟然输给了大夏一个名不见经传,在大街上卖豆腐的女人!
这是何等的耻辱!
而围观的百姓们,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疯婆子,真的赢了?
而且是连赢三局?
怎么感觉她好像一次都没摔别人,都是别人自己摔自己,结果就莫名其妙地赢了呢?
“赢了赢了!”
项溪在擂台上高兴得手舞足蹈,刘二傻见她赢了,也立即敲起了他的大锣。
Duang——
“蛮族人不求中用嘿!”
“连我媳妇儿都打不过嘿!”
……
在场所有蛮人的脸都绿了。
摔跤连输三局,就已经足够丢人了,现在还被人敲锣打鼓地羞辱?
欺人太甚,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你住嘴!”台上的蛮人怒冲冲地对刘二傻吼道,“再胡乱喊叫,绝不饶你!”
刘二傻一歪脑袋,斜眼瞅着几个凶神恶煞般的蛮人:“我就叫!有本事你来打我啊!”
这次不光是蛮人,就连大夏百姓都受不了了。
这家伙,简直太欠揍了!
眼见哈曼王子的脸都成了猪肝色,恨不得马上去咬刘二傻几口,刘艮轻咳一声问道:“是谁在那里大呼小叫?”
“回禀陛下,”一个大臣道,“刚才听百姓说,此人是台上那疯婆子的相公,天生就是个傻子。”
“傻子?”刘艮一听乐了,道,“既然是傻子,那就不要与他计较了。”
“是。”
大夏皇帝都这么说了,哈曼王子还能怎么办呢?
他堂堂一个王子,总不能揪住一个傻子不放,要与他去斤斤计较吧?
“对了!”项溪对蛮人道,“我连赢三场了,快给我银子,三万两!”
蛮人微微一愣。
虽然是他们亲口说的要给奖赏,但根本就没计划会输啊,所以就没有准备银票。
再说这可是三万两,谁会把这么多银票带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