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吴讼师你就错了,”扶风道,“朱洪,绝对不可能被刘家收买。”
“为何不可能?”吴讼师冷笑道,“扶风老弟,说话可得有凭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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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有。”扶风道,“这朱洪与我家夫人,有仇。”
啊?
众人面面相觑,疯婆子才来逸州城多久啊,怎么就可能跟朱洪结仇?
这扶风怕不是在乱说吧?
“扶风老弟,还是那句话,凭据呢?”
“这事自可让朱洪自己说,”扶风道,“并且我还请来了人证。”
“朱洪,”陈知府大声道,“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朱洪心里愈发佩服,项夫人竟然连这一点都算到了。
于是他老老实实将两个多月前,怎么受了三江县范员外的委托,与人合伙想要坑害项溪,结果反被项溪坑惨了的事,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随后扶风请了侯大商上堂,替他的话做了证词。
最后扶风道:“大人,由此可见,朱洪心里必定是恨极了我家夫人,又怎么会为她做事?”
“嗯,”陈知府点点头道,“此言有理。”
“知府大人,”吴讼师见状赶紧道,“这也不过是空口无凭,做不得证词。”
没等陈知府说话,扶风又道:“大人可立即遣人去三江县询问,那范员外恨项夫人入骨,断然不会替她说话。”
说完他又看向了吴讼师:“若是这样,吴兄还说是空口无凭,做不得数,那就未免太牵强了。”
吴文元微微一愣,扶风一句话就把他给堵死了,让他不能再用“空口无凭”做托词。
不愧是逸州府第一才子,确实有两下子。
今天这案子,看来是不好办了。
只能先拖着,再慢慢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