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们也不会去的。”哈利说道。
“傻子才去。”德拉科嘴角扬起:“不过这家伙确实…不靠谱,一身酒气,你说他有没有可能随便拉一个熟悉的骗子来,合伙把我们骗了?!”
哈利沉默了一会儿,按理来说,蒙顿格斯这家伙被他们握着把柄,应当不会干这种蠢事,不过…还真有可能。
“有可能,咱们一会儿小心些。”
说罢,两人也安静了下来,听着酒馆他人的絮絮叨叨,述说着最近发生的事情。
劳艾德前两天感冒,想在感冒药剂中掺和些酒水,结果让自己睡了两天,家人开始为他准备葬礼。
艾德森昨天在伦敦走着,撞上了一个麻瓜,结果两人闹了起来,他于是便偷偷跟着那家伙,用魔杖把对方的钱包钥匙都给变成了老鼠…
各式各样鸡毛蒜皮的魔法乐事,在两人耳边环绕。
十多分钟后,壁炉再次扬起耀眼的熊熊绿火。
蒙顿格斯已经一个眼眶凹陷,看起来萎靡不振的颓废男人走入其中。
“就在这儿。”蒙顿格斯说道。
“什么?”那男人有些晃神:“谁?!”
“就是我刚才说的人,还记得吗?!”蒙顿格斯连忙提醒道。
“哦…哦,是的。”男人点点头:“原来是这事儿。”
说着,他俩也走到了哈利和德拉科的桌前。
“我们出去说吧。”哈利和德拉科站起身来,朝外走去。
屋外,寒风吹过,将刚才在温暖屋子中升起的颓靡快速吹散。
“介绍一下吧,蒙顿格斯。”德拉科轻声道,同时他也注意到了乡间泥路上的那个大大的凹坑,其中满是裂纹。
显然,那是刚才哈利在外面动手的场景。
“他叫保罗·沙纳,五年前因为一次酒醉后,从破釜酒吧走出对角巷进入伦敦,结果在路上伤到了一个麻瓜,还导致多人目睹了魔法事件,被判处了一…好像是两年的刑期。”
“啊…那个啊…那真是次绝望的经历。”保罗双眼无神的看向前方。
蒙顿格斯提醒道:“这家伙我以前就认识…他以前不这样,只是从阿兹卡班出来之后就这样了,恍恍惚惚,连夜噩梦,已经…”
说着,蒙顿格斯用手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又露出了满是黄斑的牙齿,带着讨好的笑容。
“不过他对那里的事情绝对了如指掌。”
“是的。”保罗双眼微微有了些神采:“不过,我要钱,从那里出来之后,我的生活出了大岔子——我必须要钱!”
“好。”德拉科点点头:“只要你的情报,确实是我们想要的!”
“你可以问,我知道的全都可以告诉你。”
“那你说吧,你知道的全部。”德拉科说道。
“好的。”保罗点点头,随后开始了述说:“阿兹卡班,被称作最恐怖的监狱,其实这个话我不知道是对是错——毕竟全英国就这么一个监狱。”
说着,他似乎又恍神了,停顿了许久。
德拉科有些不耐烦的和哈利对视了一眼,见到哈利并不急迫,也只能无奈的等着,同时拧了拧脖子,发出脆响。
“啊,是的。”他声音高昂了些:“全英国的犯人们都要去那儿呢!
不过一般人可不知道。阿兹卡班其实有两个!”
“两个?!”哈利正色了起来。
“嗯。”保罗点点头:“一个关押重刑罪犯,譬如那个…额…天狼星,还有贝勒特里斯…好像是这两个名字来着,挺出名的…
然后,就是关押我们这些普通罪犯的阿兹卡班,我们是幸运的,那些破衣不会肆无忌惮的吸取我们的灵魂。
破衣,是我们对摄魂怪的称呼,你们见过就知道了。那些家伙就像是一个个漂浮起来的破烂袍子。”
“两个阿兹卡班是在一起的,还是?!”
“不是两个。”他突然又反驳了德拉科的话。“阿兹卡班只有一个。分里层和外层。咱们在外层,重刑罪犯在内层。”
德拉科嘴角抽搐,耐着性子:“所以内层的情况,你知道多少?!”
“里层…我只知道那里的所有犯人都是独立监牢。连打击手们都不能在规定时间外进入内里层,不然那些摄魂怪会一视同仁的发起攻击。
而且还禁止他们和内层犯人交流,囚犯们也没有放风时间,没有外层监牢为了所谓“权益”而有的一切。
据一个打击手说,那里的一个个监牢,就和一个个猪圈没什么区别。里面关押的,也都是一些会站起来的猪。
唯一的区别就是,他们不像猪一样可以创造收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