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架不住赵姨娘那搔首弄姿,完全不要脸的做派,反而最能勾起他人潜藏在内心深处的真实欲望。
“庸脂俗粉,赵姨娘真正是一个庸脂俗粉啊。”周进在家中长吁短叹,头一次感觉家中这些貌美妇人,都是好女人,但多少还是有些放不开,不如赵姨娘那主动求欢的劲头,能让人念念不忘。
看到赵姨娘亲自前来,周进不由得又惊又喜。但他嘴巴上却故作正经道,“两只金元宝都被你得手了,你还不满足,又跑来做什么?”
赵姨娘可不会被周进这种假正经蒙骗了去。要真是反感她这个人,对她的这副身子没兴趣,松江伯也不会让门子放她进来。
因此,对于周进的质问,赵姨娘根本就无心回答。
作为久旷之身,她一上来就将周进扑倒在椅子上,随后她便轻解衣裳,浅唱低吟,自个儿受用了一回,全程都没有让对方出力。
这倒让周进颇有一些意犹未尽之意。他两只手还在那幽深雪谷中盘桓不去,但赵姨娘此刻心满意足,那般旖旎想法烟消云散,她担心事情穿帮,便主动说起了周进和贾探春之间的婚事。
周进疑惑道,“怎么好端端地,又提起了这件事情?当初我在你们贾府中,也公然追求过探春妹妹好几回,只是强扭的瓜不甜,没见到你们积极回应,我便也没有什么兴头了。我堂堂一品松江伯,难道不要面子了?此话休得再提。”
“这一回不同以往。”赵姨娘急切说道,“荣府里的那个嫡公子贾宝玉,把他身上的那块玉丢掉了,现如今昏昏沉沉,神志不清,就像是行尸走肉一般。眼见荣府这些小辈,无人能够撑得起场面,他们便想着找一位体面女婿,以此作为奧援。此次旧事重提,希望大增,若是商量妥当,你这里可是连彩礼钱都可以省去的。”
周进脸上为难道,“我娶了探春,那你这里怎么办?这种有伤风化、违背伦理之事,还是不做也罢。”
赵姨娘嗤笑道,“她是她,我是我。她虽然是从我肚子里生出来的,可平日里却把王夫人叫做母亲,把我叫做姨娘,根本没把我当作长辈看待。况且话说回来,真要有了那一天,还不是白白的便宜了你?”
“母女花?”想到这里,周进倒是有些心动起来。
但他转念一想,世界上可没有透风的墙,这种事情要是传出去了,他的名声可算是全毁了,便下意识地拒绝了此事。
纵使赵姨娘苦苦哀求,又丑态百出,纠缠着他云雨了一回,周进也没有表示同意。
好在赵姨娘并不灰心丧气,她笑嘻嘻地说着下次再来商议,便风摆荷叶、袅袅婷婷地返身回去了,那脚步动作,却是比来时轻盈了许多。
这让周进有些把握不准,究竟是他占了赵姨娘的便宜,还是赵姨娘占了他的便宜?
赵姨娘回到荣府后,都还没有来得及喝一杯茶水解渴,便被贾政和王夫人叫了过去,询问此行情况如何,那个松江伯究竟答应了兼祧并娶没有?
赵姨娘肯定不能打自己嘴巴,她昨日还说周进给了两个金元宝作为诚意金,今日又说周进无意于此事,那不是把荣府诸多上位者当成猴耍了吗?
“松江伯说他那里都好说,就怕咱们贾府舍不得。”赵姨娘撒起谎来面不改色,张口就来。
看着赵姨娘皮肤娇嫩,脸色白里透红,贾政不免又有些心猿意马起来,他还不知道自己被周进这厮戴了绿帽子,还以为是赵姨娘来往奔波所致,便温言软语,让赵姨娘坐在小板凳上说话。
要是在往常,贾政这样做,王夫人怕是会有些不高兴。但她现在的大部分注意力,都集中在探春的婚事上了,对于贾政和赵姨娘之间这种暧昧的小动作,便选择性地视而不见了。
“松江伯提出索要大笔陪嫁?”王夫人有些紧张地问道。现如今贾府寅吃卯粮,到处都是亏空,本来就手头紧张。周进这厮若是胃口不大,仅需要三五千两银子的陪嫁还好说,若是他张口就是三五万两,贾府可凑不出这笔钱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