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恍然,愈发觉得苏宸有些应变的能力。
韩熙载忍不住大笑一声:“哈哈,那是,这小子精明的很!”
他对苏宸十分信任,接着又道:“这次是拉拢新党的机会,左仆射、同平章事殷崇义,门下侍郎、知制诰潘佑,礼部员外郎、中书舍人张洎,这些江左之人,也都有些学识,只是因为地域南北差异,与我们有些隔阂。但自从江北失陷,朝廷转移到江南之后,江左的地方人杰,愈发被重视了。苏宸目前被称为江左第一才子,他的身上既有咱们孙党的印记,也有江左的标签,所以,这一次是趁机拉拢盟友的好机会!”
钟谟有些惊愕地问道:“韩兄打算以苏宸为枢纽,趁机将新党的一些权贵,与咱们结盟在一起?”
韩熙载深邃的眸子,闪过一丝异彩,捋着胡须,淡笑着说道:“不错,其实新党一直以来,要求革政,变法图强;孙党要求对抗北宋,积极备战;宋党目标是吞并楚闽越,扩大疆土,三方意见各不相同。当年就是宋党的人,宋齐丘之流,志大才疏,发起了对楚、越、闽三地的战争,消耗国力和国库,最终一无所获,还导致在对抗后周军队时,国力空虚,军队精锐损失大半,无力抗衡,才会一败涂地,误国误民,谓之五鬼!”
“如今宋党的人为求自保,已经在暗中支持郑王,企图政治投机,已经无药可救了。但新党的改革派,却还有结盟的希望,毕竟他们真心为朝廷!但他们推行的变法思路,效仿秦国商鞅变法,企图恢复井田,也不合时宜了。若是能把变革方向,跟苏宸提议的经商之策结合,那么新党就会成为咱们的助力了,最后富国强兵,彼此的政治目标都实现了。”
高越闻言,连连点头,惊喜道:“韩老哥所言极是,拉拢新党土著,推行经商富国之策,的确需要他们的变革辅助。”
钟谟摇头叹道:“不过,潘佑、李平这些人,顽固得狠,苏宸那一套经商论,怕是不会被接受,最后难免有分歧,闹个不欢而散啊!”
韩熙载也觉得此事不容易办妥,毕竟政见这玩意儿,不是几句话就能获得支持的,最难改变的就是人的思想。
“走一步看一步吧,要说服他们这些改革派,需要切实可行的方案,真金白银的收益,才能打动他们,改变思路!”
韩熙载目光看向窗格,在等苏宸那边的消息,然后伺机而动。
与此同时,宋党的人则发动御史和官员,要联盟上书,痛批苏宸开的方子有问题,从未在历代药方和神医手札中听过,认为“止痫汤”大有问题,完全是乱来,故意要坑害皇子,应该打入天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