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徐府诗会的日子,润州城内不少士子都很上心,接到请柬的读书人觉得无比自豪,以能加入这个诗会活动为荣。
一来因为徐清婉是润州第一才女,又长得国色天香,这对于古代女子而言,简直就是稀缺品,再加上徐家背景深厚,当年在杨吴政权时,徐温可是权相,差一点登基为帝,后来因病去世,徐温几个嫡子都不成气候,反而养子李昪拔得先机,取代吴国建立江南唐国。
徐家虽然在宫廷权力旋涡中败下阵来,但是李昪感念徐温养育和栽培之情,并没有对徐家人赶尽杀绝,除了徐知训、徐知询之外,对其它徐家人多有抚照,尤其是与李昪交好的徐知谏后人,更是多有扶持。
这徐清婉便是徐知谏的玄孙女,家族在润州经营数十年,根基雄厚,加上徐家韬光养晦,并不再涉足唐国朝中大事和机要中枢位置,也不经商过大,如此不显山不显示,专注诗文和经学,反而渐渐转型成了书香门第。
这几年徐清婉的才名鹊起,博得“润州第一才女”之称后,每年都在二月至十一月,这十个月里举行徐府诗会,召集润州不少才子和大家闺秀过来,谈论诗词和文章,若有佳作,便整理成册,也算一种文学雅事,被当地读书人和大儒们,津津乐道。
“前面就是桃坞巷了,徐府就在坐落在那。”彭箐箐撩开车帘子,看到了前方巷子口,提前告诉诸人。
箐箐的父亲彭泽良,与徐家之主徐永桦私交不错,所以,彭箐箐曾经跟随其父来徐府做客几次,她跟徐清婉也接触几次,奈何性格和爱好差别太大了,无法谈到一起。所以,二女交情一般,彭箐箐更愿意去找素素交流玩。
“今天在那,用不用我写诗词啊?”苏宸有些担忧地说道。
他这个“才子之名”可是名不副实,虽然润州流传的那两首“曲玉管”和“蝶恋花”的词确是他写出的,但不是他首作的,他不过是背诵抄写出来而已。一旦现场讨论文章骈赋,他就露馅了。什么全唐文,骈赋等,
除非只讨论诗词,他背诵的唐诗宋词不少,能够随便扔出几首做王炸,吓一吓这些才子和闺秀。
白素素瞥了他一眼,平静无波道:“看情况吧,希望你能够自由发挥,视形势而定,不坠才子之名!”
彭箐箐在旁说道:“就是,以前素素姐很少参加这种诗会的,这一回放出了风声,想必那个跟我们关系较差的慕容嫣儿、丁家的人,定会拉来才子或才女帮衬,用诗文来挤兑咱们,你可要争气,大杀四方,让她们都别再嚣张。”
“我尽量吧。”苏宸有点心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