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东接过水,又扫了圈一眼览尽的房间,“还有哪里有问题不?一并修了。”
沈嘉摇了摇头。突然又想起什么,问道:“大叔,这马上端午节了,咱不免房租吗?”
房东刚喝进嘴里的水,立马又吐了出来,将杯子放到矮桌子上,然后斜睨着她。
“你又想打什么主意?”
“端午啊,咱这村不去参加赛龙舟吗?”
“你神经病啊,我一个二手房东,你跟我说什么赛龙舟?关我P事!”
“不影响啊,你找你一房东啊。万一他高兴了,给你免了原始租金,你高兴,我也高兴,大家都高兴啊。”
房东的眼神出现了一点炽热,但很快,又冷了下去, “那跟免租也挂不上钩,万一输了呢?”
“怎么会?赢了他高兴,怎么好意思不免房租?输了那么丢人,怎么还好意思不免房租?”
房东大叔嫌弃得撇了撇嘴,“我早知你嘴里说不出一句好话的了。” 说着白了她一眼:“好好一个小姑娘,说出的话一点也不好听,活该找不到男朋友。”
“能伤害我的事很多,不必拿男朋友来说。你先别管这个,我可是听说了隔壁村房东们的祠堂已经用水冲干净了。赢了当场五体投地拜太公,输了也当场五体投地拜太公……”
房东没听完她的话,扛着梯子夺门而出。
“大叔,大不了你跟一房东商量商量,我们租客可以给他们当啦啦队的。”
楼道里稍纵即逝的回音,是对她最大的尊重了。
沈嘉愁容满面地关上房门,清理了房东留下的那杯恶心的水。
洗完手,给自己接了杯水,从矮柜抽屉里拿出药,吃下。
虽然不是治精神病的药,但是,吃下起码会让她精神好一点。
作为一个连续流血一个多月都不死的生物,能活到这个时候,除了孤寡,也配享小强名谓。
每天消耗的小翅膀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从网上抄来的中药虽然小有效果,可一副就要九十块。
真是离了大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