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习惯性的叫晴彩过来磨墨,喊了两声,不见人过来。
侧头一看,这新来的丫鬟晴雨怯生生的站在旁边,正踌躇不前不知此时该不该动呢。
叹了口气,嘴上又换了一个名字,叫晴雨过来磨墨。
晴雨是第一次有机会进书房来服侍福晋练字,伺候得有些不熟练。
磨的墨汁是要么太淡,写出来不显,要么就是太浓,让笔触在纸上的感觉太涩。
勤嬷嬷看了一会儿,早看不过眼了,直接挥手叫晴雨下去,她自己亲自给福晋磨起墨来。
书房里,只留下了墨锭磨在砚台上的沙沙声。
如此情景,倒是让勤嬷嬷想起了福晋还未进府的光阴。
勤嬷嬷是福晋的奶嬷嬷,从小看着她长大。
福晋从小就爱读书写字,那时候的她还不被称之为福晋,而是小姐。
小姐从小就懂事,最爱写字看书,比同龄人都要早熟。
一天夜里,勤嬷嬷哄她上床睡觉时,她还突然和勤嬷嬷感慨的说:“要是我是个男子就好了,那样我就不必嫁人,不必早早的离开阿玛和额娘,还有机会考取功名,到时候功名在身,就能和阿玛一样,到朝堂上也做官。”
当时勤嬷嬷只当她是年少的笑闹话。
现在一路看来,勤嬷嬷不禁真心感慨起来。
福晋这么刚强的性子,就不适合到后院里来受委屈。
勤嬷嬷抬头,不经意间,却看到了福晋头上,居然出现了几根银丝。
爷不在家,福晋自是没有上妆,她的脸也显得十分憔悴。
要知道,福晋今年也不过二十多岁而已,怎么已经苍老成这样了?
勤嬷嬷有些唏嘘,眼睛不敢再盯着福晋看,而是专心磨起了墨。
福晋写完信,将信纸放入信封里递给勤嬷嬷。
“帮我把信封好,回头传到我阿玛府上。”
“前几日,钮祜禄氏过来说她的弟弟考中了进士,十几岁就中了,属实称得上年少有为…我要让我阿玛帮我问问,族中有没有适配的女孩,说不定促成一段良缘。”
短短几句话,勤嬷嬷听得有些心惊。
这是爷不在府里,福晋要帮着发展自己的势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