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面容似乎变得更为苍老，整个人透着一股从地狱爬出来的死气。

“郑源，为师是不是又说梦话了？”

“嗯。师傅没事的，只有我一个人听到了。院子里面没有任何人。”

“唉，是为师是给你添麻烦了。”

郑源是一个贴心的徒弟，每当石太医休沐，或者是早上还不用去太医院值班的时候，他都会尽可能的先留在院子里，以防师父有不时之需。更重要的是，他也担心师父的梦话会被人听见，所以每当师父最近有做噩梦的倾向的时候，他就会守在师父隔壁的屋子里。

一听到石太医屋子里面有什么动静，郑源就赶紧冲了过来。

郑源听到师傅的暖心话语，无奈一笑。

“师父，你说这话是干什么？徒儿关心师傅是应该的。”

“好好好，真是为师的好徒儿。”石太医被郑源搀扶着坐起来，脑海中的那段睡梦片段还没有马上忘却。

幽幽一叹：“徒儿，为师真希望终有一天— —能够寻回那些在为师心目中存在已久的人。”

郑源面色复杂，赶紧安慰道：“师父他们会一直都在，徒儿也会一直都在你的身边。”

他能做的事情就是陪在师父的身边，听从师父的种种吩咐。至于更久远的事情，譬如查案，他一个小太医难以帮得上什么大忙。

石太医渐渐回过神来，也明白他是在痴心妄想。对于那些死了的人，他怎么还能够再次见到那些真人？他真是老糊涂了！

石太医轻咳几声，老态更是明显。他拖着一个不好的身子，勉强撑到现在还安然无恙，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情了。无论如何，在他死去之前，他一定要报了当年的血海深仇。

不论是那几个仇人，还是北寒的那一批恶人，他一定要狠狠的报复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