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赢,还是不能赢,这问题按说不难回答,为何岳将军却说无法回答呢?”
武先生一番滔滔之言,事无巨细把疑惑摆在明面,与其说是疑惑,实则乃是告知,他是通过这种方式告诉岳将军,背嵬军练兵没有退路可言,皇帝寄予了太大的众望,朝廷也为这支兵马付出太多。
呼!
岳将军又是艰难的吐出一口气。
他仍是没有回答武先生的问题,反而反向的问了武先生一句:“武先生,可愿意听岳某说一说在杨氏效力的故事么?”
武先生笑了笑,语带深意道:“所谓故事,实则经历,又或者,是一些见闻,将军莫非是想用自己的经历和见闻告诉老夫,你为什么无法回答老夫刚才那问题的原因,对否?”
“是!”岳将军郑重点头。
于是武先生正襟危坐,顺手给岳将军倒了一杯茶,悠悠然道:“人老了,就喜欢听点新鲜的,索性今日公务不多,将军你也应该刚结束操练,那么,便说说闲话……”
岳将军接过武先生递过来的茶杯,顺势在武先生的示意之下拽把椅子,两人面对面对坐,一老一少宛如友人谈天。
很明显,岳将军的眉宇之间有回忆之色。
话匣子也就不知不觉的打开了。
“早在五年以前,岳某便听过杨一笑的名声,那还是太上皇在位时,因一首刻在竹筒上的诗引起岳某注意……”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幽云十六州。”
“那一阵子,泾县竹筒美酒风靡京师,酒固然是好酒,然则最吸引人的是诗,小小一竹筒酒,就敢卖一贯钱,以岳某当时的兵饷,要攒三个月才能买一筒。”
“那段日子,市面疯狂,无数文人士子争相抢购,经常为了一个小小竹筒而厮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