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本王看来,远近亲疏是必须分清楚的,如果一份利益注定要失去的时候,最好的选择就是让自己人拿到手。”
“还是那句话,肉烂在锅里!”
“盐业的利益固然很大,但是再大能大过整个云朝吗?”
“如果连云朝都没了,咱们何谈盐业的损失。”
“而动兵镇压杨一笑,在我认为就是有可能造成云朝被灭的举动,付出三十万兵力的代价,只为了镇压自家的一个姻亲,即便把他镇压了,可我们的兵力也折损了,一旦狼族再次发起国战,大家都乖乖引颈就戮等死吧。”
不得不说,康王也是个有能力的人。
这厮除了和杨一笑打嘴仗打不过,换成别的对手简直是毫无压力,他这一番危言耸听的强行诡辩,不但分析的头头是道而且有力,那几个年轻王爵已经听的面色苍白,其他王爵的脸色也变的极为沉重。
甚至就连皇帝,此时也打消了出兵的念头,损失大与小,谁都能分清,与整个国家灭亡相比,盐业只算是一块肥肉。
这时康王又道:“盐业固然是一块大肥肉,但是杨一笑没打算全咬嘛。人家在奏疏上不是说了么,人家并不是要盐引的全部权力,而是让我们承认他有盐引之权,这意思分明是和我们一起分享嘛。”
“虽然给了他盐引之权,但是朝廷仍旧也还有盐引权,说白了就是云朝境内同时有两种盐引,我们照样还是可以从盐引上获得利益呐。”
“况且还有一点,杨一笑得了盐引之权后并不是独吞。他奏疏上说的很清楚,他是为了筹措朝廷的税赋。那可是一千五百万贯巨资,人家答应要向朝廷上缴的嘛。”
“陛下,各位,想想吧,一千五百万贯啊。”
“我们虽然付出的盐引之权,但是杨一笑会筹措税赋,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换个角度想问题,这等于是,杨一笑在帮我们经营盐引呢?”
“密州板桥镇的盐场,近些年来贪腐横行,就算我们不把那里交给杨一笑,难道我们能从那里收到一千多万贯吗?”
“如果本王没记错的话,去年密州的税赋只有八十万吧,整整一个州域,总共才收了八十万,这和一千五百万比起来,孰重孰轻不需要本王帮忙对比吧。”
康王真的很阴,再次使用了诡辩。
他在诡辩里只说了一年的税收,其实是故意让人忽视每年都会有税收,密州板桥镇的盐场乃是云朝四大盐场之一,而这个盐场从云朝开国到现在已经贡献了两万万贯之多,但是在康王的诡辩方式下,让人下意识认为损失的只是八十万,而到手的,则是杨一笑会努力筹措一千五百万贯。
至于筹措时间,故意忽略不提。
筹措是不是借口,也故意忽略不提。
甚至以后会不会拖着不上缴,仍旧还是故意略去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