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被抓了自认倒霉,胡阿大等人满脸苦涩,老老实实打开各自的包袱。
第一个被检查的,是一个十六岁的小年轻,刘伯瘟举着火把,低头细细查看,很快脸色阴沉下去,冷冷道:“很好,很好,五块肉干,你竟然藏了五天的配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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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年轻语气发颤,战战兢兢道:“刘…刘先生,我家里弟弟妹妹多,我娘身体不好,常年卧病在床。”
然而刘伯瘟何等心硬,岂会在意小伙子的辩解,冷冷道:“报上名字,军棍十下,等你探亲归来,自己去受军法。”
小伙子叹了口气,乖乖报上了姓名。
刘伯瘟伸手一招,招呼一个书吏过来,当场在册子上记录,意味着小伙子的军棍躲不了。
随即他继续又开始搜查,不放过任何一个士卒的包袱。
突然,刘伯瘟的脸色震怒,断喝道:“这是谁的?站出来让本监军看看……”
在他的断喝声中,胡阿大眼神之中闪烁绝望,他仰天长叹一声,默默走到了包袱前。
他藏了整整七天的肉。
只听刘伯瘟的语气森寒,仿佛从地府吹出来的寒风,阴恻恻道:“很好,真的很好,每隔七天回家一趟,你整整藏了七天的配额……”
“你这是一块肉干也没吃啊,真是个顾家的好汉子呐。”
“本监军有两个选择,你可以自己主动选。”
“要么一百军棍,要么滚出军营……”
“别怪本监军心狠,你触犯的军法太严重,草原肉干何等贵重,主帅掏空家底让你们吃,这是给你们练力气的,不是让你们拿回去养家的。”
“说吧,怎么选?一百军棍,还是滚出军营。”
在刘伯瘟的森冷声音中,胡阿大的心情比寒冬还要冷。
如果选一百军棍,绝对会被当场打死。
而如果滚出军营,意味着再也不是兵卒。
噗通一声!
他猛然跪倒地上,语带哀求道:“刘监军,求您高抬贵手,我,我以后不敢了。”
然而可惜的是,刘伯瘟心硬如铁,声音宛如从牙缝中挤出,透着毫无人性的冷漠:“说吧,怎么选?”
他明显不在乎胡阿大的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