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友肆赶快爬上岸穿衣裳。他脑袋已经冻生锈了,完全忘了这衣裳咋是干的。他一边儿穿着衣裳一边哭一边打喷嚏。
于静思也哆哆嗦嗦的穿,整个身子都已经冻僵了。
那些人虽然转过去了,但是那些刺耳的风言风语还是惯进了她的耳朵。
“文化人就是会玩儿,咱农村人就想不到这玩法。”
“你觉得好玩吗?要不你也试试,看看能不能也这么丢人现眼?”
“嗤,我看出来了,他们这是玩儿托了。”
“这算不算耍流氓?”
“你傻啊!光天化日的一男一女一丝不挂,这不算啥算?”
“这个我知道,不信你带着你媳妇儿进城拉着手走几步,非给你抓起来不可,那还是自己媳妇儿呢。”
“我看药丸。”
“这些知青也忒能折腾了,也好,送走几个是几个,也能给咱们大队省点儿粮食。”
于静思抖的更厉害了,被冻住的大脑也开始转了。
就算她是被韩可给陷害的,那她跟程友肆两个人光着在河边是事实。不,不要,她已经够惨了。毁容了,还没钱看,朋友背叛,无亲无故,她现在还要被以流氓罪被抓起来。
她甚至已经想到了会被枪毙。冻了一下,这又被吓了一下,于静思一下子就晕过去了。
晕过去之前她听见有人说,“我们带担架来了。”那是韩老三的声音。
吴书记去公社了,周建设和周萍两口子也不能自作主张的抓人。何况两个人被冻了一回恐怕要大病一场。
就算抓人也要这两个人好好的,要是出了人命,本来这事儿跟大队没关系那也有关系了。
韩老三在医务室接到消息已经知道是两个知青落水了。他跟吴大夫就拿着简易担架来了,正好碰到于静思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