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这农场,医疗条件有限,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莫冠清的脸上满是担忧。告诉外孙也没用,他们这个身份也不好去医院,农场也没什么好药,那些药片吃了也没用。
莫从之停下手里的活,“多久了?怎么不……”他想说怎么不告诉他,想到外公他们是被管控的根本就不能联系他。他不禁自责,他来晚了。
“舅舅呢,他现在在哪?”
“你舅舅也在地里干活,不急,没你想的那么严重。等中午你就能见到他们了。”
中午的时候,爷两个下工往住的地方走。
农场条件艰苦,特别是像莫老爷子这样的特殊人员住的都是地窨子。
这地方莫从之来过两回,这是第三回了。
他跟着莫老爷子下了地窨子,几个月没来也没什么变化还是一贫如洗。
他把旅行袋打开往外面套东西,什么牛肉罐头,水果罐头,麦乳精,奶粉,鸡蛋糕,绿豆糕。还有退烧药,腹泻的药,消炎药。除此之外韩家非要退回的东西也一股脑都拿来了。
“外公,这些营养品你和舅舅,舅妈吃。还有这些烟酒平时打点一下日子会好过点。”
又掏出几张票和两百块钱。
莫老爷子也没跟外孙子客气,这时候也不是客气的时候,他得和儿子儿媳妇好好活着,争取有一天离开这里。只要人活着就有希望。
“咳咳咳,咳咳咳……”爷两个正在说话,外面传来阵阵咳嗽声。
“你舅舅回来了。”老爷子听见儿子的咳嗽声就蹙眉。
上面门口一暗,下来两个人。
“从,咳咳咳,从之,你来了。”莫从之的舅舅是高级知识分子搞科研的。用后世的话讲就是科研大咖,留过学。但就是这样的身份才危险。
莫羽书四十出头带着眼镜,虽然如今身处微末,但是身上依然有着文人的那种傲骨,人到中年但还是那么儒雅,哪怕他现在衣衫破旧也难掩矜贵气质。身后是他的妻子杜兰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