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文州抓起于静思的手开始把脉,他若有所思的看着床上的人,这女知青明明已经醒了,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还装晕。
但是病人既然不愿意让人知道她醒了,那他也不会多事的说破。
“还好,没脑震荡的迹象,就是脸上的伤要处理一下。”吴文州转身去准备清理伤口的东西。
周萍跟在他身后追问,“那个,吴大夫,这孩子的脸,会不会留疤啊?”她一句话喘好几口气儿说的。
主要是没信心,她看于知青那样子都觉得希望渺茫。
卫生所就只有一大间,说话都能听见。
于静思紧张的支楞起耳朵,她在心里祈祷,没事的,没事的,那个韩可被毁容了也没到处哭闹。
这说明啥?说明人家能治好。
韩可那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蠢货美人,她有多在乎那张脸,要是毁容了韩家不可能那么消停。
根据韩家和韩可的表现,于静思代入自己也觉得没问题。
“伤口挺深的,尤其是鼻子头,肯定会留疤的。”吴文州是大夫,他得实话实说。他不能因为要安慰病人说那些模棱两可的话。
如果结果不好,那是他医术不精湛?还是因为心软安慰病人说的话让病人当了真?
“不要,哇……我不留疤,哇……”,于静思装不下去了,她顾不上丢人,一听要留疤就嗷的一声坐了起来。
“哎哦,咱可不能哭,一口哭伤口裂开的更大了。”一个女人好心的提醒于静思。
“呜呜呜,站着,呜呜呜,说话不腰疼,呜呜呜,要是你,你能当没事儿,呜呜呜……”
那女人本身是好心,但是于知青不领情还反过来讽刺她,这就是不识抬举了。
那女人对周萍说,“周主任呐!这里也没有我啥事儿,我得回家了。这大晌午的,家里人都等着我吃饭呢。我就回去了。”
也不等周萍回答,人家一甩手就走了。真是好心当驴肝肺,谁愿意管这闲事儿似的。
要不是看在周萍的面子上,她认识姓于的是谁?对队里那些知青杨树沟的人都没啥好感。
干啥都不行,还年年都倒挂工分,又不能饿死他们,那吃的就是杨树沟集体的,也就是这些知青是杨树沟这些村民养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