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外地来的,不知道您的规矩。”门被打开了,门口站着一个气呼呼的老头,那胡子还挺长。

“嗯,听出来了,那我就跟你好好讲讲,不管因为啥,我这边只在上午八点到十一点半接诊,过时不候。”老头搂着火呢,林立钟能听出来,不过还好,这老头没乱发火。

“那出诊呢?您什么时候出诊?或者说,您出诊的条件是什么?”

“出诊?哼,想请我出诊可不容易,而且,即使是出诊也是在上午出。”

“咳,您贵姓?”刚想跟对方说一下情况的,林立钟才想起来,忘记问人名字了。

“哼,免贵姓钱,不是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是怎么知道我这边看病的?”钱程很纳闷儿,这小丫头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他说是看诊,其实看的也就是附近的人和他熟悉的人,别的,他一般也不看,当然了,陌生人也不会相信他这么个老头,现在的人,一般生病了,就先想着去医院。

“煤矿医院的乔大夫让我过来找您的。”嗯,那位女大夫姓乔,叫乔黄芩,林立钟刚才注意到她胸口别着的工牌了。

“是乔丫头啊,哼,行吧,你先跟我进来吧。”钱老头知道,要不是医院看不了的病,她是不会往他这边送的。

“哎,好。”

两人一前一后地进了院子,然后,老头就带着林立钟进了西屋,这边是他自己布置的诊室,进门就能看到北墙儿靠墙放着的那一排大药柜,比林立钟在张秋生那边看到的还要大。

“坐,把手伸出来。”钱老头已经在对面坐好了,脉枕也放下了。

“不是我,我没病。”

“你没病来找我老头子干啥?”

“钱大夫,是我哥病了,人还在炕上躺着呢,我这不来县里医院找退烧药,然后乔大夫说,我哥的病不是光吃退烧药就能痊愈的,就跟我说了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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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钱程又把脉枕给放了回去,“说说吧,都什么症状。”

林立钟就又把之前跟乔黄芩说的症状和他们遇到的事情,重新说了一遍。她说完,钱老头的眉头也舒展了。

“嗯,情况我大概知道了,我先给你拿点应急的药,先把烧退了,具体的,我需要明天去看过病人才能下药。”

“您答应明天出诊了啊?”

“废什么话,明天早上六点过来找我。”

“哎,好。”

钱程说完就起身去药柜那边了,他也不配药,只是到柜子旁边的一个立橱那儿,打开抽屉拿了一个药瓶出来,打开塞子倒了几粒药在手,然后又把药瓶塞好,重新放了回去。拿出来的药,则是用一张白纸折好装了起来。

“给,这个我只拿了三粒儿,回去给病人吃了,每隔三个小时吃一粒儿,要是中间退烧了,就不用吃了。”

“哦,好,”

“行了,别杵着了,赶紧走吧,”

“嗯,知道了。”

林立钟知道这老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