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巧了,谢仁还是没回来,林立钟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马上就要到了吃午饭的时候,这人怎么还不回来,看来今天中午这国营饭店是不得不去了。
吃过午饭,林立钟就匆匆去了火车站,她今天必须把票先买了,能不能买到卧铺倒是无所谓,毕竟是要到滨城去的,一天多的时间也就到了,不过,还是要努力一下的,万一能买到卧铺呢,坐着哪有躺着舒服。
林立钟到火车站的时候,先去找了何丰安,想跟他打听一下,看能不能买到卧铺票。
这会儿是大白天的,后面的月台上基本没有外人,都是火车站的内部工作人员。
林立钟犹豫了一下,转身去了后面的家属区。
还是找个熟人先问问吧,也不知道今天何丰安上不上班。
“爹,您就听我的,咱们明天去一趟医院看看去,您这咳嗽是越来越厉害了。”林立钟刚走到黄家的门口,就听到里面父子俩的声音。
“咳咳,咳咳咳,不是啥大毛病,看啥呀看,浪费钱,还不管用,你也不看看,就和县这县医院里面,有个能给看明白的大夫嘛,咳咳咳,咳咳,”黄三拐越说越激动,这咳嗽也就越来越厉害,都控制不住了。
“好了,听您的,听您的,来先喝口水吧,也就是我姐跟孩子现在没在家,不然,得吓到她们娘俩了,爹,您要是不乐意去医院,要不咱们去别的地方看看,我记得原来咱们县里不是有个医馆来着,那家人应该还在吧,”
“咳咳咳,咳咳,呼。”黄三拐喝了几口水,好在是把这股子咳嗽给暂时压了下去。“你说黄家啊,”
“他们家也姓黄啊,打我记事起他们家的医馆就改成药铺是吧,”
“嗯,黄家那边要是买药还成,看病不成的,他们家老头子已经有五年不给外人看病了,去的都是亲戚朋友啥的,看的也是小病,黄家老大并没有把他父亲的医术学到手,抓药能行,看病没戏,咳咳。”
“那咋办,您也不能就这么干捱着啊,不行,我回头得跟我那帮子兄弟打听打听,看看那里有看病厉害的大夫,土郎中也成。”
“咳咳,我这就是老毛病,平时入冬的时候不是也犯嘛,今年这天气不正常,所以忍不住了,咳咳,别去瞎折腾了啊,现在这年头,真厉害的也不敢冒头。”黄三拐也是感慨。
“行了,您就别管这么多了,我心里有数,”黄陂还是想试试,他爹这次犯病格外厉害,他心里没底。
“哼,翅膀硬了,臭小子,”黄三拐知道儿子的脾气,有的折腾呢,但这孩子是为了他,反倒不好说太多。
“黄陂在家吗?”林立钟心里有数了,知道怎么弄到卧铺票了。
“在呢,”黄陂把手里的杯子放到了一旁的石台子上,“爹,有客户上门了,您先回屋里躺会儿吧。”
“行,我自己回去就成,你忙你的。”黄三拐很自觉,自己拄着拐往堂屋去了。
“你是?”等他爹进屋之后,黄陂才去开门,看着眼前这女同志,他只觉得有些眼熟,但是一时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汪有德,箱子,火车站。”林立钟看出对方的疑问了。
“哦。。。。。。。。。。,是你啊,林同志,来来来,进院子说话吧,”黄陂想起来了,这是何叔认识的那位小同志。
林立钟跟着黄陂进了院子,院里的石桌石凳倒是挺精致,天气还凉,石凳上还放了坐垫。
“坐吧,屋里埋汰,就在这院子里吧。”黄陂平时都是在那边院子里招待自己的客户的,但是偶尔有朋友也会来这边家里,所以,他特意倒腾了一套石桌石凳,放在院子里,来人招呼挺方便的。
“嗯,好。”
“林同志,你今天来是。。。。。。。。。”
“找你打听点事情。”
“哦,你说。”
林立钟就把自己想要买到滨城的卧铺票的事情跟对方说了。
“去滨城的卧铺票?这个有些麻烦,您是知道的,这卧铺票本来就难买,一般都是出售给单位的,你这。。。。。。”
“我有单位的介绍信,”林立钟提前准备了。
“那就好,那我就能去给你问问了,但是这。。。。。”黄陂搓了搓自己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