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何丰安这孙子到底在倒腾些啥,竟然能天天吃上肉,这下好了,东西落到老子手里了吧,哼,看你怎么跟货主儿交代。”汪有德此时正背对着林立钟,蹲在地上,低头解着绳子。“嘿,肯定是好东西,打包打得这结实,哎哟,不行,还是回去拿剪子剪吧,这给老子的手都弄破了,哎哟”那个“喂”字都没说出来,人就被敲晕过去了。
林立钟扔开了手里的绳子,仔细检查了一下地上的麻袋,很好,就是自己的东西,包装完整,没有被拆开过,行了,这就好办了。
她把地上的汪有德一把拎起了领子,拖到了旁边的杂物堆上,把这些破筐子,破扫帚,破席子啥的,给人盖上,直到在外面看不到人之后,才拍了拍手上的灰尘。
回到原地,林立钟单手提起了麻袋,顺便把刚才扔掉的棍子给捡了起来,溜溜达达地把棍子放回到了原地,这才提着麻袋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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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立钟这边刚离开,黄陂就推着他家里的三轮车出现了,两人正好完美错过。
“咦?人呢?汪哥,汪哥?你别闹了,车子我推来了,咱们走吧?”黄陂看不到人,连地上的东西也没有了,不过,按照时间来算,就是汪有德找人抬走,那也走不出很远,所以,他才放声喊了几嗓子。
没有听到汪有德的回应,他还绕着这个地方通向的几个巷子都去找了找,连汪有德的人毛都没瞧见,这才死心,回到了自家的三轮车旁边。
“呸,该死的,姓汪的,下次别让老子再看到你,这不耍着人玩儿吗?你个缺德玩意儿,等着,老子非得把你这事儿捅给何丰安不可。”黄陂忙活了一大早上,连口热水都没捞着,气很了,决定要去何丰安那里卖了汪有德。
可怜的汪有德,就在离着黄陂不远的墙角晕着呢,此时的他还不知道自己找来的合作伙伴,即将要去出卖自己。
林立钟拿到东西之后,也没停留,直接去车站找何丰安了,这会儿已经是天光大亮了,不过站里的人还不多,主要是这个时段车皮少,不怎么忙碌。
正好刚才来的地方,就是火车站后面的家属区,也方便。
到办公室的时候,何丰安正在跟迟到的同事做交班。
“军儿啊,下次可不能睡这么晚了哈,这次是我跟你老马叔在,站长没来,没人知道,下次就不一定了,知道不。”何丰安把该交代的都交代给尤志军之后,忍不住多叮嘱了两句,“这年后了,站长正是紧抓的时候,你可别犯懒,撞到他枪口上。”
“哎,我记住了何叔,您放心吧,我就今天这一次,昨天晚上实在是推不开,跟几个发小喝了不少。”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尤志军打了四五个哈欠了,还是高粱酒味儿的。
“我说你小子,啊,也就是我跟你何叔看在你爸的面子上,要是换成别人,可不得给你捅上去,你呀,可多长点心吧,军儿啊,你这工资好几年没涨了吧,勤快点,说不得今年能往上升一升啊。”
“承马叔您吉言,放心吧,我是真没有下次了,何叔,马叔,回头去家里吃饭,我让我爸把他珍藏多年的高粱烧拿出来招待你们。”尤志军是知道好歹的,本来他就理亏,好在这两位长辈跟自家老爹关系好,也乐意照顾他,所以今天这班是没啥问题了。
“行了,熬了一宿了,我得赶紧回去就补觉了,走吧,老何。”老马这边也交接完了,就准备回家了。
“老马你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情要在看看,”何丰安本来想着跟老马一起下班回家的,但是他刚才从窗户里看到了林立钟,这才改变了主意。
“行,你忙着,我先颠儿,不行,再不睡,这眼睛都要睁不开了。”老马也不在意,赶紧就回去了。
“何叔,您有啥要帮忙的,一定吱一声。”尤志军赶紧表态。
“没啥大事儿,有朋友过来了,军儿啊,你忙吧,我带人去隔壁办公室聊。”何丰安摆摆手,就出了办公室,走向了林立钟。
“林同志,外面冷,去我办公室喝杯热水吧。”
“不用了,东西我找回来了,就在这,你想办法发走吧,”林立钟踢了踢墙根儿的麻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