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才所说的可是要进行河流改道,其工程难度犹在大力清淤之上。”
“那么所需要耗费的钱粮,怎么也得要比朝廷工部官员所预算的翻上一倍以上。”
“结果你告诉我,上海县自己就能解决?”
看着跟前这位气得笑起来的毛骧毛指挥使,常二郎自信地下巴一抬。
“叔叔倘若不信,我愿意向朝廷立下军令状,保证不向朝廷请支一粒粮食,一个铜板。”
“就能够治理好这十年九泛的太湖水患,倘若我做不到,那么我自请罢官去职,省得给陛下,给我爹丢脸。”
“……贤侄,你,你不必如此。”
“不不不,叔叔这跟你没有半点关系,我是说真的,对于治理太湖洪水,小侄我可不是这两年才上心。”
“而是我在前来上海县担任县令之时,就已经开始在筹划。只不过现如今时间恰好罢了……”
。。。
毛骧认真地打量了眼站在跟前,恭敬朝着自己施礼的中年人。
看到对方浓眉大眼一表人材,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坏坯。
谁能够想到就这么一个表面上道貌岸然,相貌堂堂的人,居然就是一个品德很有瑕疵的货色。
这让毛骧不禁在心中暗暗感慨,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毛骧心里边吐着槽,表面上倒是不露分毫,浅浅一笑,抬手虚扶。
“欧阳县令,本官召你前来相询,就是想要问一问你。”
“去主持治理太湖泄洪工程,是你自己的想法,还是被迫而为?”
说到了这,毛骧朝着常二郎瞥了一眼。
方才自己也已经解释过了,问欧阳伦的可不是自己,而是因为陛下想要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