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眼前这份礼物,实在是让他一刻也不愿意撒手,甚至哪怕是此刻死了,这玩意也得拽在手心里边。
“欧阳主薄啊,你可真是给老夫出了一个大难题。”
欧阳伦乖巧恭顺地俯首而立,眼角余光看到了赵侍郎紧紧地捏着那份书帖,半点放回到那木匣之中的意思也没有。
“……你意欲外放,为朝廷守牧地方,这自然不是不行,可是,你如今只是一位主薄,想要外放,又想要为一地之主官,知府是肯定不可能的。”
“唯有给你择一富庶的上县,不知你意下如何?”
“固所愿也,不敢请尔。”欧阳伦朝着赵侍郎恭敬地一礼,自己不过区区一位从八品的主簿。
倘若是到了地方上,当县令自然也相当不错,总比给别人当佐贰官要好。
只有当了主官,自己方才有捞钱的好机会。
等到欧阳伦离开了赵侍郎的公房之后,那嘴角再也控制不住的向上扬了起来。
倘若不是这地还有其他官吏往来不绝,怕是这会子放肆地一阵狂笑,更适宜于放泄内心的情绪。
这位赵侍郎的人品是相当的过硬的,收了东西,铁定会给你办成事情。
所以,现在,欧阳伦当真是有些迫不及待了,只是不知道,赵侍郎口中的富庶上县,会是在江南,还是在中原地区。
不过反正不管那里,只要手中有权,那么财富就肯定会哗哗地流向自己的口袋。
只有这样,自己的付出,才能够有丰富的回报。
欧阳伦得瑟地哼着小调离开,而那位赵侍郎此刻还在公房之内,意犹未尽地拿着那份书贴在那里反复品鉴。
看到忘形之时,手指也凌空临摹,半晌之后觉得不过瘾的他,干脆研墨提笔,开始挥毫泼墨。
“夫君,我那二弟跟你说什么了?”太子妃常氏好奇地转过了脸来,看向身边的夫君。
“升弟有意主掌松江府,可是他不希望离开上海县,所以,他来信问我,倘若要迁徙那松江府治所到上海县,会不会有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