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书省内,一干官吏正七嘴八舌的议论纷纷。
此刻,宫中,文成殿内,正在与好大儿朱标惬意喝茶聊天的朱元璋。
此刻亦是被这个消息给吓了一大跳。
朱标更是脸色大变,径直向那毛骧喝问。
“常二郎怎么样,被撞伤了哪里?!”
“常二公子无事,不过因为他独力拦停了马车,让那胡相独子措手不及,摔死了。”
毛骧此刻满脸的臭汗,内心分外地忐忑。
上位可是交待自己盯紧一些,莫要让那常二公子出事。
结果,常老二倒真是没事,可胡相的独子却没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毛骧此刻感觉浑身都在冒冷汗。
朱标听闻此言,稍松了口气,可是那胡惟庸就那么一个独子。
现在独子死了,相当于是暂时绝后的胡惟庸必定不会什么也不做。
“爹,孩儿想去上元县县衙走一遭。”
已然默默算计了半晌的老朱笑着甚是意味深长地摇了摇头。
“你还是安安心心待在这里,咱去就是了。”
“我倒要好生瞧瞧这场热闹,嗯,老大你只管放心,咱心里有数。”
看到亲爹兴冲冲地大步而去,朱标抬手摇了摇,最终无可奈何地坐了回去。
算了算了,亲爹出马,自己也就没有必要过去掺和。
。。。
常升正坐在县衙大堂之中,跟前还有一杯茶汤。
一旁常威此刻正坐在那里,接受着被请过来的医者的治疗。
至于那些胡府的家丁护卫,此刻也全都被拘押于此。
就连那辆作为意图撞死常二郎的凶器马车,此刻也被摆放在大堂外。
还有那两匹驭马,其中一匹已然断了条腿,当也会当成了呈堂证供摆在了这里。
当然,也少不了那位堂堂执宰独子胡德佑,此刻被摆放在一张门板上,还有人很体贴地给盖上了白布。
而上元县的张县令与王县丞、赵县尉等一干上元县大佬们,此刻正眼巴巴地期盼着上峰的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