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得好,三年不飞,一飞冲天。
三年不鸣,一鸣惊人!
第二天,沉寂已久的慕容恪作为主帅,终于开始再次发力!
这位扫平了高句丽、扶余、獩陌、三韩的名将,在今日誓要攻陷柳城,消灭北齐军!
一大早,就在乌桓大军还在呼呼大睡之际,慕容恪、慕容垂兄弟两却是已经早早地醒来。
“传令,将这些日子我军缴获的马匹全给乌桓分发下去,大部落分五千匹,中部落三千匹,小部落两千匹!”慕容恪下令道。
“额…兄长,我军马匹虽多,但这些年一直掌握在我军手中。只有从乌桓、段部征缴,可从未有过下发的先例啊!”慕容垂不禁擦了把汗道。
“非常之期,当行非常之法!如今蹋顿已死,乌桓群龙无首;柳城被夺,乌桓六神无主!作为宗主国,为兄若是不加以表示,以示笼络的话,恐怕乌桓人并不能够效以死力!”慕容恪解释道。
“唔…兄长,愚弟不懂了…这乌桓人的家眷皆在襄平,以为人质!如今柳城被北齐窃取,他们若不想家眷受到伤害的话,理当拼死夺回!兄长为何还要给予他们如此众多的马匹?更何况还是整整六万马匹!你就不怕乌桓人趁机做大?再者,攻城需要步兵,兄长一旦给予其马匹,则乌桓骑兵增多,步兵减少,岂非本末倒置?”慕容垂有些不解地问道。
“哈哈,霸弟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不错,你所说的确实是用兵之道,但并非御下之道!你可知,如今伯父战死,其部两万铁骑全军覆没,我军也因此蒙受了巨大的损失?”慕容恪看着慕容垂说道。
慕容恪此言,明面上是在解释缘由,实际上是在试探自己的弟弟。
“兄长…您放心吧,伯父已逝,愚弟却是已经释怀!毕竟人死不能复生,何况伯父乃是战死沙场,乃是为我大燕国而死!”慕容垂说道。
“不错!你能有这番觉悟很好!而我兄要说的是,我大燕国损失了两万铁骑,如今急需补充!而在后方,守卫襄平的两万铁骑,以及守卫燕东和燕北的各一万铁骑皆不能轻动。我军若要补充战力,那就只能从乌桓人和段部身上作文章了!”慕容恪解释道。
“兄长?您是要收乌桓之心,再通过夺回柳城来消耗他们的兵力?”慕容垂问道。
“非也,这乌桓人如今群龙无首,其内部并非铁板一块。不仅大大小小的部落众多,最关键的是据我所知,他们中有些人都在盯着大首领之位呢!回头我给予马匹是第一步,再放出风声来,谁能夺回柳城谁就是大首领!此乃第二步!”慕容恪说道。
“原来如此!可这和咱们补充战力有什么关系?”慕容垂问道。
“哈哈,谁能夺回柳城,谁就是大首领,那么自然是要镇守柳城的!可自蹋顿死后,乌桓人中大大小小的首领们谁也不服谁,哪怕其中一人夺回了柳城也一样!既然如此,其人必定还是不能服众!与其和其他部落在一起,那为兄何不带走其他与其关系不睦的部落呢?”慕容恪解释道。
“……”慕容垂闻言,不由得听傻了。
没想到还能这么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