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烨错愕,面具后一双深邃的双眸微敛。
“久仰大名,初次见面,没想到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司墨朝时烨伸出手。
之前他一直以为,可能要等到顾今蓝和十爷举办婚礼的那天,他才能见到十爷。
他早就想要好好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能让顾今蓝为之疯狂。
然而面具挡住了十爷的脸,那双眼睛也隐藏在面具的阴影之下,让他看不清楚。
时烨哂笑一声。
他今天来,本也是想和顾今蓝坦诚相见的,没打算继续隐瞒身份。
所以也不在乎司墨是不是在诈他的身份,直接就摘下了面具。
当他那张俊朗的脸露来时,清离还是惊讶地微微瞪大了眼睛,“十爷!还真是你!”
时烨鹰隼般犀利的眸子看向司墨,“你就是司墨。”
他敏锐地察觉到来者不善,并未与司墨握手。
司墨收回手,“看来我不用做自我介绍了,能节约点时间,挺好。”
时烨冷然:“那就别废话,直入主题。”
“别着急。”司墨说,“我先给十爷讲个故事如何?”
“洗耳恭听。”
司墨看向平静的湖面,幽幽开口道:“从前,有三个互不相识的孤儿,在精神病疗养院成为了好朋友。”
“他们互相帮忙,天真的以为,只要自己的身体能好起来,就可以离开那个地方,去过像风一样自由自在的生活。”
“但那个疗养院,并不是治愈他们的地方,而是一个魔窟。”
“他们成为了实验品,在神经手术过后,他们失去自我,被训练成了替资本谋利的工具。”
“就像一条猎狗,只能不停的捕猎,每次旧伤还未愈合,就会又填新伤……”
时烨听着司墨的讲述,眉心深深拧在了一起。
他听出,司墨此刻所讲的故事,正是蓝蓝一直不愿意对他说的故事。
他着急追问:“然后呢?”
司墨笑了下,“十爷别急,听故事要有耐心。”
他转眼看向时烨面前微微晃动的鱼竿,“有鱼儿上钩了,十爷可以收竿了。”
时烨咬了下牙,“你继续说。”
司墨看向他,“看来十爷对这个故事感到很义愤填膺,是不是觉得,那三个孤儿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