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七就瞪眼,“成,你多教导几个给我送来。我的意思是教授吹拉弹唱,各种乐器各种曲谱,这算不算正事?”
“就说那些音阶音调,各人有各人的标记,什么师徒传承,那没了师徒传承不就失传了么?能不能弄个相对简单易学的标记方法,将天下曲谱统一起来?”
“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曲乐弹唱绝不是不入流的行当。我之所以要见一见那位临川先生,便是要同他谈这个事,不想他还不愿见咱。”
见男人当正经事来谈,吴四娘也认真起来。
“要设立学堂也不难,楼里的大师傅谁还没有几个弟子呢。只要银子给足了,多教授几个弟子也是可以的。”
“只是生源从哪里来,好人家的孩子可不会学这个,也只能去穷人家里买。”
朱老七不以为意。
“买就买,将来那些学生学有所成,有了好营生,自然就有人主动来求学了。”
“只是那师徒的法子必须改一改,如何教授弟子也要仔细琢磨。我的意思,要效仿学堂里的分科授课。具体要分多少科目,这又要仔细斟酌。四娘啊,这个事不是你想的那般简单的,你能不能上点心?”
吴四娘一把抢过庆哥,没好气道,“妾身又没进过学堂,打小就是老妈妈调教的,学的些什么你还不知道么?你让我搞这些,我哪里懂啊。”
朱老七恨恨。
“又来装可怜,谁让你自己来搞,你不是有银子么?去学堂里请先生啊。大明两京十三省那些大家名家,请过来一些,大家伙共襄盛举,共建学堂。我就不信弄不起一个学堂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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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银子.......”
“没有,你自己出!”朱老七气坏了,“我把你个抠搜婆娘,你要那么多银子干嘛,它是能下崽还是怎的?有银子去捐什么弘福寺,要你搞学堂就开始哭穷,你是不是要气死我?”
“妾身......妾身月子刚过,你就吼我,你吼我?”
说着,这娘们就委屈巴巴的开始抹眼泪。
“差不多行了啊,你现在腰比水桶都粗,哭也没有用。”
吴四娘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若不是不敢,一定要挠男人满脸花。
这说的是人话么,我腰粗!我腰粗!我腰粗不还是为了给你生孩子!
好吧,想给死鬼生孩子的太多了,吴四娘忍了,银牙紧咬。
“郎君说的是,妾身便是将家底掏空了,吃糠咽菜,也要把学堂建起来!”
“嗯,这个态度就很好,我原谅你了。抽空,你再给临川先生去封信,把筹建学堂的事说的详细些。我觉得由他来做学堂祭酒,再好不过。”
“好好好,妾身都依着郎君的意思去办。”
唉,朱老七觉着自己就是个操心的命,全天下人都不让他省心。
“你把庆儿交给奶娘,我同你说个事。”
吴四娘抱着孩子出门,又返回来,“郎君,什么事啊,你别吓我。”
“我听说你给弘福寺捐了1500银元?”
“是啊,怎么了?澎湖许多大户人家抢着捐,人家还未必肯收呢。”
“殿下,那圆慧老和尚可是高僧,圆寂之后肉身不腐,那可是成佛做祖的啊。能捐些香火,真个是求都求不来的福气呢。”
“嗯哼,确实是福气,这个福气一般人承受不来。”朱老七冷冷一笑,“你知道圆慧老和尚是怎么肉身不腐的么?”
“这个妾身怎么知道啊,如果知道,妾身早去修行了。”
“这也不用修行,我来告诉你怎么肉身不腐。”
“话说有高僧行将圆寂,被弟子放在大水缸里禅坐,那缸里装的不是水,你猜是什么?”
吴四娘摇头,“妾身哪里知道啊,郎君你继续说。”
“装的是各种香料熬制的汤药,乳香、豆蔻、肉桂等等。卤肉用什么料,那汤里也差不多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