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枪排顶上!”
“炮兵就位!”
“刘老二,竹爆弹压制!”
刘老二,掷弹排排长,营里人都戏称这厮为火德真君。
竹片虽然没什么威力,但火药里混着数十颗铁珠就很吓人,这是目前单兵手里杀伤力最强的玩意,没有之一。
安南突击队正在艰难的破坏拒马阵,竹爆弹就一股脑的砸了过来,引信闪着火花快速燃烧着,一声声炸裂,黑火药浓郁的烟雾将战场隔绝,不见人身,只闻惨叫。
“射击!射击!继续给老子打!”
军令如山,看不清敌踪的士兵只能对着烟雾扣动扳机。
硝烟渐渐散去,拒马阵前尽是挣扎的藤甲战士,幸存者则将后背留给了三营,尼玛,怎么就跑了呢?
丁鹏对刘老二投去一个赞赏的眼神,方要说话,却被自家的野战炮震的身体轻颤,耳膜嗡嗡作响。
“你娘,谁特酿让你放炮的!”
丁鹏骂骂咧咧将目光转向战场,原来炮击的是敌军第二波进攻,只不过这一波大不如前,越跑越慢,眼见自家溃兵,彷徨片刻转身就走,时速比溃兵还要快上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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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打落水狗,炮兵这个时候动手正当其时,一发炮弹扫过,总能带走二三性命。
丁鹏忍下追击的冲动,派一小队战士翻越高墙,弄几个舌头回来。
至于那些半死不活的家伙,就熬着慢慢把血流干吧,自家人都不管,瀛州军更不是活菩萨。
郑楷眼睁睁看着自家溃兵,毫无办法,更加难以置信。
这才是瀛州军的真正实力么?
有如此实力,能够席卷南洋也就不奇怪了。老天爷对安南何其不公,时隔两百多年,大明又出了一个猛人,难道这又是安南的劫数么?
郑楷环视一周,见几名将领皆面带惧色,心中叹息一声,面上却不动声色。
“撤军,来日再战!”
这场战斗,广西土官岑大寿全程观战,四尺长的大刀都备好了准备肉搏,就没有想到战斗仅仅一刻钟就结束了。
瀛州军对火器的使用令人眼花缭乱,应接不暇,而威力就摆在眼前。不敢想象,瀛州军若是用这种竹筒子炸自己......甩了甩脑袋,岑大寿笑呵呵来到丁鹏近前。
“丁贤弟,我看外面人还没死透,不如我的人去送他们一程?送人投胎,即是行善。”
“呃,岑兄请便。”丁鹏微愣片刻,旋即失笑道,“我瀛州军不以人头论军功,那些轻伤可以医治的,不妨带回来,功劳反而更大。”
“还有这般说法?”岑大寿奇怪道,“我明军不都是以人头论军功么,不如此何以定赏罚?”
“此事容后再说,岑兄只管按我说的去做就是了。”
丁鹏也没时间同这位土官解释,因为舌头带回来了。
对面主将是谁,带兵多少,武器配备......自家夜不收打探回来的终究是管中窥豹,哪有战俘那里得来的详细。
朱常瀛拿到战报时,已是临近午夜,就感觉很奇怪。
敌军陆上有营地,海中营地肯定也是有的,只是隐藏在哪处岛屿尚未探得踪迹。按道理来说,即便试探性进攻,也要水陆同时出动才能探查出虚实。这算怎么回事,丢下百多条人命之后转身就走,话说安南人的命就不是命了么?
郑楷,郑松第三子,获封莱郡公,据廉州府情报,这厮多次参与对莫氏战争,在山蛮中颇有威望,骁勇善战,狠毒狡诈。
此战虽胜,但朱常瀛对第三营表现还是有些不满,就应该趁势掩杀一波,如此才能逼出敌人的更多底牌来。虽如此,朱常瀛却没有表现出来,更不会去指责谁谁。
最高统帅搞战场微操要不得,败退湾湾的那位遥控机枪点位就是前车之鉴。
不管怎么说,这场接触战打的还算漂亮。
对待擅长丛林作战的安南猴子,朱常瀛铁打一条心,老子只防守不进攻,只要据点建的足够硬,制海权握在自己手里,耗他十年也不怕,就尼玛看谁先破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