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还是前后两个方向包围。
好久没有战斗了,朱常瀛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莫名兴奋。
这个操蛋的时代,嗜血仿佛成了人的本能。
敌人又黑又瘦,矮小如狒狒,披头散发,木棉粗布遮住裤裆,就再没有别的了,这是一伙野人,也就是传说中的猎头族。
南洋这片地方,如果有机遇,可以看到人类自原始社会至封建社会的所有形态。
“放近了打!”
透过风眼,朱常瀛瞄准了一个拿着长矛跃跃欲试的家伙。
五十米、三十米,十米!
“开火!”
一声号令,枪声劈劈啪啪响彻,壮观的野蛮进攻戛然而止,鲜血在烟雾中喷涌,勇敢退去,野蛮人被枪声惊的不知所措,茫然的看着身边人栽倒,坠入河中。
在打穿了一个河匪的胸膛之后,朱常瀛娴熟的上药压弹,再次瞄准了一个人。
火铳里的弹药是霰弹,塞有8粒高粱米大小的铅制弹药,只要瞄准胸膛,30米以内,几乎没有打不中的道理,除非眼睛是歪的!
这是一个女野人,同男人穿着没什么两样,看胸部,她应该有过孩子,没准正在某处等着她带回战利品呢。
朱常瀛毫不犹豫的叩动扳机,送这位年轻的母亲重新投胎。
猎头族来的快死的快跑的也快,交火不足十分钟,野人便疯也似的逃了,留下三十几具尸体沉入水底又渐渐漂浮上来。
间隔了一会儿,在确定野人逃跑之后,船上的人方才慢慢露出头来,小心翼翼的观察四周。
朱常瀛没有露头,而是靠在船舷,看着正在擦拭手铳的沈兴发笑。
“兄弟们经常要面对这样的危险么?”
沈兴无奈的点点头。“到处都有这样自不量力又蠢笨的家伙。不过他们不是最危险的,柔佛人,诗巫人才最狡诈,这边同你谈生意,背后就暗暗动刀子。”
打扫战场,河匪什么都没有,肉也不能吃,只有六艘独木舟算是战利品。
朱常瀛看了几眼被拴在大船后头的独木舟,就发现这玩意居然是用斧头一类的利器硬生生砍凿出来的,内里凸凹不平,如同鱼鳞。
如此看,建造一艘独木舟,对他们来说已经是一件极为了不起的事了,也难怪这么自信的冲上来。
至于刚刚那处战场,则成为鳄鱼的盛宴,死亡翻滚一个接着一个,溅起老大的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