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法纳税光荣,朱常瀛先拿自己开刀,其实也是大赚特赚,只贩运茶叶就能赚的手软。
大运河啊,真是令人又爱又恨。
一晃就到了下午五点,敲钟收工。
也不着急,给这些人将近一月时间,足够他们权衡利弊了。
晚上,就着月亮星星,朱常瀛请两位知府老爷吃饭。
朱常瀛就问他们,“有关渔业税赋章程你们也看过了,是否合理?”
闵梦得苦笑几声,“依船只大小征税本也如此,但殿下征收的税似乎有点重?”
朱常瀛说道,“可孤只征收一次,但你们呢,州县收一波,卫所还要来打牙祭,海道衙门又要收,算起来差不多快5成了,孤说的可有错?”
这就很蛋疼,这位爷什么都知道,没办法忽悠。
见他们不说话,朱常瀛继续说道。
“因为令出多门,又没有固定的巡查制度,所以商船也好,渔民也好,都存着侥幸,能逃则逃,甚至不惜犯险拼命。
为何?一者苛捐杂税太重,二者不公平,反禁者发家守法者难以养家糊口,孤说的没错吧?
你来告诉我,漳州府一年收渔税几何?我劝你不要想着骗孤,否则一分银子也不给!”
闵梦得闷头说道,“臣不敢欺瞒,州县账册列明着呢,年收750两。”
姜志礼接着说道,“泉州870两。”
朱常瀛都直接无语。
“就都贪了呗!你们放心,孤没有兴趣问案,但自9月之后,哪个敢在海上不遵市舶司法度,孤就将他发配去南洋,说到做到,勿谓言之不预。”
顿了顿,朱常瀛接着说道。
“有关渔业税,市舶司拿7成,地方拿3成。每年正月结算,直接送入府库,这是孤给你们的承诺!安心,只会比你们报的数目多而不会少!”
姜志礼嗫嚅着说道,“殿下,这不妥吧?地方收入太少了,怎么也要五成才可。”
“就这么多了,爱要不要!”
朱常瀛沉下脸来。
“市舶司的7成,有半数要上缴中枢,留下来的半数,扣除市舶司、缉私队俸禄,若不足,孤自己出钱,若剩余,则拿出来整修港口码头,甚至修筑防波堤。账目公开,你们随时可以来查!”
闵梦得问道,“那商税呢,国内贩货的商税如何分配?”
朱常瀛把眼一瞪,“每年5万两都在里边呢,怎的就没完没了的?”
闵梦得叫苦不迭,“不是这样啊,殿下。之前商定的,只是外海贸易抽分,但您这......您这又突然要开放国内商运。货物走海路,则内陆抄关就没有进项,叫我等如何过活?”
“没活路就去瀛州,孤给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