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烂货,骨头没有棉花重,吃着人饭却不干人事,中饱私囊是必然的,曹化淳倒是有些好奇,高寀是个巨贪,那这个玩意会贪多少呢?
人被重重摔在甲板上,疼的魏天爵龇牙咧嘴。
“小的......小的也记不清楚拿了多少,估摸着有四五百两现银?”
曹化淳喝茶。
缇骑抓过这厮的左手,咔嚓一下,小拇指贴到了手背。
杀猪一样的惨嚎在闽江上回荡着,惊起无数飞鸟。
待魏天爵缓过神来,也不等人问,径直说道。
“小的老宅里藏了3000两,福州宅子里还有千多两,再没有了,小的句句属实,否则不得好死。”
曹化淳看着他冷冷一笑,“嗯,不错,说实话不吃苦头。现在,说一说你干爹贪了多少,金银宝贝都藏在哪?说清楚了,放你一条生路,否则你们全家就一起喂鱼吧!”
魏天爵直接愣在那里,竟一时忘记身上的疼痛。
好一会儿,这厮如烂泥一般摊在甲板上。
“皇帝......皇帝要查高寀?”
“嗯,你还没有笨到死,说吧。”
“我我......我说了就能不死?”
“咱家可以保你不死,但若有一丁点隐瞒,你会生不如死。”
“我说,我说......”
竹筒倒豆子,魏天爵说着,有人提笔记录,曹化淳时不时问几句。
曹化淳却是学到了朱常瀛办案的精髓,对付这帮玩意直接找钱就对了,反向推导,罪行自然就能做实了。
但曹化淳是个假的,显然没兴趣追溯罪行,就是奔着钱来的。
询问半个时辰,在场人听之无不变色!
按着魏天爵所说,高寀金银当有50万两以上。
私发盐引,走私官盐,年入2万两。
将查扣货物转卖他人,谋私获利,年入1万两以上。
福建九府各类矿税、商税、收受贿赂所得,年入4万两。
市舶司关税所得,年有5万两。
这么算下来,这厮年入12万两,而孝敬皇帝的只有2万两。
话说,这厮在福建任上已有10年,可不是刚刚好有50万两么。
至于宝贝金珠房产田亩无法详说,只他知道的,福建九府有房产铺面过五十间,田产四千多亩。而这些基本上都是将人逼的倾家荡产,抢来的。
此外,这厮手中有一支近200人的税吏队伍,这些人可不是官府编织,而是招募的狗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