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上的每一株丁香树,荷兰人都做了详细的记录,位置、树龄、产量、归属、甚至具体到照料这株丁香树的奴隶。可惜只找到了几页残章,大批资料都在烈火中化为灰烬了。
至于那份协议就更加重要了,那是欧罗巴殖民近百年得出的经验总结,拿过来修修改改使用准没有错。我对于怎么殖民,也就知晓个大概,这个也要去学的。
感谢萨哈里的配合,一个小时之后,王宫的侍女排队送来了酒食,他的大臣也带来了我想要的账册。这是副本,荷兰夷一份,特尔纳特也有一份。
这是友好合作的开始,萨哈里慷慨的赠送我四名美女,我笑纳,我则回礼老三样,丝绸、瓷器、茶叶以及一柄从废墟里扒出来的荷兰佩剑。
这个时候我才理解为什么苯苏哈那厮总想着往我房里塞女人,原来是传统。
日头偏西,这场废墟上的宴会才宣告结束。
但萨哈里还不能走,我拉着他站在港口,迎接凯旋的舰队!
邹启怀部最终也没能拦截住两艘逃窜的盖伦船,只拖着两艘蜈蚣船返程,而战俘也一个没有。
因为蜈蚣船上的土着二鬼子见势不妙,便弃船钻进了距离特尔纳特东二十几里的巨大岛屿,这座巨大的岛屿除了茂密的丛林就看不到别的,邹启怀不敢深入,便只能拖着船回了来。
贺承志部倒是收获不小,两艘福船逃无可逃,挨了几炮后选择投降。
只是俘获的战俘却令我颇为意外,只少数几个荷兰夷外,绝大多数船员竟然是倭人!
问之,原来是荷兰东印度公司雇佣的打手,属于雇佣军。
胜利看似来的如此轻松,瀛王军自然士气高涨。
就在士兵押送战俘登岸时,我礼貌的请萨哈里回宫,来日再聚。
当晚,瀛王军便在荷兰城周边搭起帐篷,燃起篝火,热烈庆祝。
就着篝火,邹启怀略带血丝的双眼却在烁烁放光。
“殿下,有一个人,您一定要见一见,是蒂多蕾王室的使者!卑职在回来的路上,这人就在航线上等着呢,他请求卑职出兵,攻打西班利亚城。”
我擦!居然还有这样的好事?
我急着问道,“人呢,快把人带来。是不是蒂多蕾王室同荷兰夷联手攻打的西班利亚城,荷兰夷跑了,他们担心西班利亚人报复?”
“正是如此!”
邹启怀一面吩咐人去找使者,一面兴奋的说道,“卑职看此事不是作假,在回程时,卑职抵近西班利亚城观察过,西班利亚城受损严重,海湾里飘满了船只残骸,而陆地上,则有大批土着士兵驻扎,防备西班利亚城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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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实在无法理解这么明显的狗咬狗,小绵羊为何要跳进来凑热闹。
以荷兰东印度公司吃独食的脾性,可能还不如西班利亚人宽容呢,特尔纳特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啊。两个岛距离又不远,消息肯定是互通的。
好在蒂多蕾的使者来了。
我请这位使者坐下,而后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