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重点,重点在于这厮竟然也被洗礼,兄弟两个都是西方教的教徒。
香山澳的传教士,真是无孔不入啊。
战斗的第二日,尸体被掩埋,血迹被黄土遮盖,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魍港寨如往常一样热火朝天,干劲十足。
而我已经收拾行装,准备回转澎湖了。
在即将登船的时候。
布袋寨几乎所有人都来相送,几个老汉万般不舍,拍着胸脯保证两个寨子一定和睦相处,亲如一家,场面很是感人。
我是相信的,倭寇的坟头距离布袋寨并不远,只要没有老花眼,抬头就能看见。
回到澎湖的时候,已近日落。
但多了一艘船,四个娇滴滴倭国女人。
这让前来迎接的人大为惊讶,摸不清头脑。
这也没什么可隐瞒的,回府之后,便把魍港一行以及袭杀倭寇一事一并说了。
不过我却撒了谎,把倭寇描述为上岸掠夺的恶人,而我们只是被迫反抗,士兵的嘴我堵不住,但队长以上军官,我都是这么要求的。
如果实话实说,我怕几位先生听了,会立刻打包袱回老家。
无冤无仇就宰人,这不是屠夫么?以他们的道德观,恐怕暂时是无法接受的,即便宰的是外族。
能隐瞒多久?我也不知,过一时算一时。
等他们见识到了外夷的恶,或许一切也就释然了。
毕懋康毕长史听过之后。
我能感受到他的脑袋在疼,眉头拧成了川字。
“殿下切切不可再如此犯险了,便是殿下不在乎自己,难道就不为澎湖、北塘过万人想一想么?多少人的身家性命可都系在您身上呐。还请殿下慎思慎行!”
我心中暗暗叹气,原本,毕同学多开朗的一个人啊,随遇而安,洒脱不羁,但自来了澎湖,这人就啰嗦了起来,耳提面命简直如半个亲娘。
我不清楚其他王府长史是如何的,但我这位,真是尽职尽责。
“东郊先生的话本王记着了。”
毕同学摇头叹气,我每次都是这般回答,他已经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