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知道这个人的,目前东海上风头正盛的有两人,李旦与颜思齐。而沈兴所说的许家,带头人名许心素,据传是李旦的结拜兄弟。
说话间,船只已经陆续靠岸。
魍港海湾,被一条溪流一分为二,溪称盐水溪,村寨在溪北,而瀛王军在溪南登陆。
村寨有木栅栏围着,四角有望楼,望楼里居然还有弓手警戒。
刘时敏指着村寨对我说,“奴婢来过三次,这是第四次,每次都是这般。殿下,这要忍到什么时候啊。”
“忍着,你只管去干该自己干的。”
刘时敏答应一声,只好去安排。
来干什么,自然是建城啊。
此行,将会留下五十户人家,一个把总的兵力,拓荒垦田,围场晒盐。
瀛王军的编制同边军大抵相同。
从基层起,分伍、什、队、哨、把总、千总。
五人一伍,二伍一什,三什一队,四队一哨,两哨一把总,五把总合为一千总,一千多人的队伍就要分六个级别。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兵员素质参差不齐,没有统一思想,只是为了赚钱养家。没有自觉性,自然管理人员就多。
精兵简政,说来容易,但需要过程。
此行军民各半,一次性就赛过来五百多人。
此外,每艘船还各有一哨士兵,同时也是水手。
算起来,这支舰队已经超过千人规模。
盔明甲亮,铳炮齐备,就这破栅栏,几炮也就碎了,我吓死他们!
士兵先行登陆,接着是百姓,而后为牛羊鸡鸭鹅,锅碗瓢盆,耕犁锄头,拉拉杂杂的,看着就像蚂蚁搬家。
下午三时许,我才在卫队簇拥下踏上这片热土。
在旁人看来,这就是一次普通的拓荒,但我却怎么也控制不住的心跳加快,这是哪里啊,这是台湾,几百年后还在困扰着华夏。澎湖湾,日月潭,儿歌唱着,小学课本写着,但真正见过的,又有几人呢?
太多的无奈,太多的心酸,镌刻进几代人的骨子里。
今日,我来了,永不再走!
“殿下?殿下?”
好吧,我的灵魂又在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