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冷冷的看向我,“你难道不知皇室宗亲不能担任实际差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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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看过祖训,也看过会典,并无明文列名宗亲不能担任实差,只说不能干政。而成化以前,许多机密事都是由宗亲来办的,有正式差遣,有临时差遣,并不违制。
自家人办事,终究要妥帖一些。只是后来朝政多出于文官,勋亲才渐渐被排挤,不再有实际差遣了,但也只是默认而没有成文。
再者说,咱这是处置自家的奴才,又不是查朝堂的官,便谁也说不出什么来。”
皇帝稍稍愣神,似乎在回忆。
好一会儿,他眼神古怪的看着我,“你这么处心积虑的,到底想作甚?”
皇帝这样问,我必须要实话实说了。
我膝盖一软又跪了下去。
“儿臣......儿臣也想着捞些好处,府里开销太大,有些入不敷出。但儿子发誓,儿子明着拿,父皇拿大头,儿子拿小头,定然将账目做的清清楚楚给父皇过目,不贪一分银子。”
我这样说,皇帝竟然被逗笑了。
“你都说厂卫不牢靠了,难道你还有别人可用?”
我狡黠的眨了眨眼,对皇帝笑道,“儿子在北塘有一个把总的兵啊。那些兵都是穷苦出身,又远离京师,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同京城人物有交集的。用他们抄家,就刚刚好!”
皇帝认真了,但他却冷着脸。
“嗯嗯,老七你说的未尝没有道理,只是么......为父的内帑也没有多少......”
我就昧着良心信你。
“父皇,儿臣只拿三成,就拿三成,多一个铜板儿子也不要。”
皇帝即刻瞪眼,“你怎么不去抢?最多给你一成半!但差事若办砸了,少多少都要从你俸禄里出!”
我只能不情不愿的说,“一成半就一成半,但士兵的赏赐可要父皇来出。”
皇帝又瞪眼,“老七你再废话多,这差事朕就交给别人啦!你过来,同为父说说具体怎么弄?”
我突然间觉着,万历同我还真是一对好父子,谈到钱,便谁也顾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