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令誉正在给李卓吾拔除银针。
他擦了擦额头汗水,对我说,“殿下不必担心,老夫只是给他喝了不少酒,又用银针阻塞其经脉,使他不能随意动弹。而曹内官又说不能让这老者说话,老夫没有奈何,就只能给他喝了点椒油伴芥辣,嘴舌肿胀麻痹,自然也就不能开口说话了。要给他多喝茶水,老夫再开几副降火消肿的药,一两日便能转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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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你做的很好!”
我对沈令誉表示佩服,对李卓吾表示活该你受罪!
喝花椒油拌芥末酱,神仙也扛不住啊。
回到外书房,徐光启同孙元化正等的心急,在徐光启身旁还多了一个人,我不认识。
见我进来,那人急忙躬身施礼。
“鄙人前监察御史马经纶参见瀛王殿下!”
这人李卓吾提过一嘴,在通州讲学住的就是他家。
我坐下来说道,“卓吾先生已然无事,你们也不必担心了。”
马经纶千恩万谢的说了一堆,我对他却没有好脸色,“卓吾先生为何要来寻我,你明知道他这人不便招摇,为何不劝阻他?”
马经论一脸苦涩。
“李卓吾这个人执拗的紧,谁的话也不听,他只留了一封书信便不告而别,我见信时方才知晓他要进京。我本要来寻他,不曾想锦衣卫又找上门来,在我家中折腾了两日才走。我这才急着来到京城,一路寻访到殿下府邸。”
我再次问他,“我又不认识卓吾先生,他为何偏要来找我?”
“这个么......”
马经论思索了好一会儿,方才温吞的说,“他曾说同念台先生偶遇辩学,辩论过后,刘念台感慨卓吾先生的学说同殿下各有千秋,同属泰州一脉,当为领袖人杰。想必因此李卓吾才起了拜见殿下的念头吧。”
刘念台......不就是我那位只上了一次课就回家丁忧的先生刘宗周么?
老天爷,谁会想到是他啊!
还有泰州学派......这个我倒是知道,阳明心学最为壮大最为激进的一个分支。
莫名其妙的,我就被划分至泰州学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