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总管拿着名册,按等级五人一个批次,见我纳头便拜,吉祥话可劲儿的输出。
我就微笑点头,然后只说一个字。
‘赏!’
赏赐有银子、布料、米面、油肉,都打包好了放在两个竹篮子里,小卓同刘时敏逐个发放。
大半个上午我就没干别的,坐在那里活像个送财童子,嘴角都笑抽抽了。
我是不需要出去拜年的,该拜的早就在宫里拜过了。至于旁人,他家院门还撑不住我这尊大神。
但礼不可废,我差遣刘时敏同曹化淳各自带着两个家丁外出拜年,就比如毕懋康同学、前先生南居益、弘学馆那边的徐光启、这几人都算有着师徒之谊,天地君亲都拜过,这‘师’也不能错过。
赵士桢老家在温州,孙元化老家在上海县,也算是这个时代的北漂一族了,都是在我府上过的年。赵士桢老头子有个夏眉陪着,郎情妾意的倒也不会觉得寂寞,孙元化跑去弘学馆过的大年夜,同他老师徐光启以及几个传教士一起。
谁也不是木头人,各有各的精彩!
同在一府也就没这么多规矩了,但由于我是个亲王,所以见面的时候我还是必须给他们封礼,也就是赏赐。
简而言之,我是皇帝的儿子,这几日就是送财童子,需要不停的赏赏赏,这就是皇家的体面。
开府什么都好,就是开销太大!
午饭过后,我们两大一小三个男人盘膝坐在软榻上,围着暖炉煮茶聊天。
我这几日难得放假,本不打算谈工作的,但这个孙元化很是没眼力见,一忽儿同我谈论拼音一忽儿问我某个算学公式的表达方法,这种人没上过班,公私不分,你还当真拿他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只能说这是个极度努力以至于有些痴傻的性子,这种人是不适合做官的,太过执拗。
就在我哈欠连天准备跑路的时候,门房来报,有人来拜年!
我一时愣住,哪个傻缺下午来拜年啊,这不是找抽么?仔细问之,才知来的是鲁密国人名朵思麻,如此也就不奇怪了,外国人不懂我大明风俗。
“殿下请稍后,老夫前去迎接!”
这个朵思麻是赵士桢的异国好友,鲁密统的原型就是他贡献的,赵士桢那次被打他还曾经来看过,我同他有过一面之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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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穿上鞋跑出去迎接,不一会儿便带着一位胡须茂盛卷发深眼窝的异国人回到书房。
令人意外的,这人见面便送我一件大礼,红蓝紫宝石各一,都如花生粒般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