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妈妈啪的一下拍在小卓后脑勺上,“你个惫懒的,就你平日在小殿下面前话最多,左右都是絮叨,有什么区别?这事就这么办了。”
“我我……我怕曹嬷嬷怪罪。”
“哼哼,那曹婆子一干人仗着是咸福宫老人,做事越发的没有分寸了,奴婢没个奴婢的样子,一张破了风的老嘴就像勾栏里的老鸨屁股,到处卖弄,蜚短流长。小殿下的事也是她可以胡乱说嘴的?你只管老实做事,那起子老鸨屁股迟早被人撕碎了。”
周妈妈疯了吧?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做事谨慎,兢兢业业的人么?
看着周妈妈口吐芬芳,神经错乱的我梦回五柳街猪肉档,想起我那凶悍冲动的二舅母同隔壁毫不示弱的马大娘激情互喷。
诧异之余只留郁闷,自喻早将身边人看的通透,谁想一向沉默寡言的周妈妈当场给了我一耳刮子。原来她也在争,只不过隐藏的更深,且听她言辞,似乎背后还有后台?我倒不是讨厌争来争去的,人活于世本就是一个争字,大有大争,小有小争,捡破烂的还会因为一个纸箱而大打出手呢。
我好歹也是大明的亲王,有朝一日出京之藩,身边人自然会水涨船高,富贵加身,不比在深宫这泡烂泥塘里挣扎来的爽利?而周妈妈又是乳母这个特殊职业,便是她懵懂无知,也自会有人教她一身的富贵都系在我这个没了娘的亲王身上,重点在于她不能中途掉队,且我也需对她有所依赖。
梁妈妈意识到了,她在喋喋不休的洗脑我,手段卑劣,心术不正,而周妈妈则选择了另外一条路,为人掌灯,照亮旁人,成全自己。两相对比,高下立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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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奇怪,周妈妈哪里来的底气?
变化来的比我想象的还要快!
我周岁礼五日后,慈宁宫掌事大太监周总管突击斋心堂,也就是我居住的偏殿,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