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侯,你还是这么残忍。”陈麒说,生死看淡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垂死挣扎的反应。

陆景侯递给李顺一个速去速回的眼神。

陈麒的反应就更大了,不停地想要站起来,又站不起来,双手双脚被拷在铁椅上,勒出了好多血痕。

“站住,站住!不准去!!”

陈麒大吼,“陆景侯!大帅就剩这么一个孩子了,还是个小姑娘,你给她留点尊严,不要这么残忍!!”

陆景侯不舒服皱起了眉头。

李顺见状,朝反光玻璃比了个取下耳机的动作,然后就拉上了遮挡帘。

陆景侯缓缓起身,一边朝陈麒走,一边摘下黑色的皮手套,陡然冷了眼神,抓住陈麒的头发,嘭一声把陈麒的脑门磕在坚硬的桌板上。

“杨巧萍让你去投毒的时候,不残忍吗?”

嘭!

又一声。

“胡光大出尔反尔,不肯放过陆城的时候,不残忍吗?陆城百姓苦苦哀求不要打仗的时候,又可曾有留过一丝丝尊严?!”

然后,陆景侯把陈麒和笨重的铁椅子,一起踹翻在地。

陈麒头上全是血,糊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喘着粗气说:“陆景侯,你杀了我吧,我把我这条命抵给你,放过杨巧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