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夜饭的时间,埃洛伊斯把自己的工资拿出来,想给舅妈拿去家用。
特莉摆摆手:“先前我们租这房子时,交了一周的押金在这儿,这周的薪水,你们就自己留着花吧。”
埃洛伊斯才知道这回事,还是给舅妈塞了一块多的煤炭钱,露易丝也是一样。
第二日,七点附近有钟楼宕响报时。
外头阳光瞧着不错,像是预兆一个晴天。
但埃洛伊斯起床做活儿时,天幕都还一丝光亮也没有。
她见舅妈她们酣睡,将衣衫挂在床边挡光,遮着煤灯做活儿。
等到太阳升起来,漆黑的窗外渐渐有了蓝调的光,她又把灯灭了。
下床,踩了鞋儿去煮早上的饭食。
等大家伙儿到了起床的时间,就发现埃洛伊斯已经忙了半晌,到这会儿,她的活儿做了许多,甚至又在炉子上煮了一大锅麦子粥,洗脸的水也烧开了一壶,搁在地板上,摸着已经温了。
锅子里煮的滚滚开冒泡,散发浓稠碳水的甜味儿。
露易丝与特莉起床时面面相觑,她们心里不敢想,埃洛伊斯到底是怎么做到,在这样冷的夜里早早起来的。
她的意志力可真坚韧,不像人,倒像是哈德逊河边立起来没几年的自由女神。
近八点,埃洛伊斯吃过了麦子粥,就又开始制作下一条胸衣,又把房东太太要补的东西补了,打算中午给她送下去。
她越干活儿,手法也越是娴熟,一个小时就能细缝出两张裁片。
沉浸的忙到了十二点,去给房东太太送东西时,得了她两块刚出炉,撒了开心果碎的司康。
房东太太家里,雇佣的是一个从法兰西坐船来的小厨娘,平日擅长做些饼干,面包和甜点之类的东西,但埃洛伊斯从没与她打过什么照面。
这也就算是埃洛伊斯的午饭,配上剩的稀稀的麦粥,她囫囵吃过午饭。
又忙碌的一个下午,竟然效率爆棚,提前将两条胸衣给做了出来,估摸着,再花个半日时间来装饰细节,估计后日就能拿去卖了。
埃洛伊斯心情大好,依依不舍从钱袋子拿了两枚钱,打算买条肉肠解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