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么用的?这点儿能够吗?不如扯一整码的棉。”
店员对她的态度显然不那么殷切了,他指手画脚地说道。
“不用,就这么剪。”埃洛伊斯掏出口袋里零零碎碎的硬币。
“好吧。”店员耸肩道。
买这么点儿东西,他似是嫌麻烦,垂着一张脸,自顾自拿了长剪,从架子上取出布卷,扯出来量了,裁成她要的块包进纸袋。
府绸其实也就是棉做的,外观丝滑像绸,由于清庭港口被迫开放,如今的价格正在削减,一块钱可以买上三分之一码,纱和棉是本国产的,但也不便宜。
“一共三块七角钱。”店员收了她的钱,这才给她拿了一只更大的纸袋子,叫她拎着走。
这么点布料,远不够做一件复杂点的女士裙子,却已经花了三块七,可见上品布料的价格之昂贵。
普通人,一季能有一件棉布做的新衣裳就已经算得上小康。
埃洛伊斯穿越后还是第一次花这么多钱,她感觉整个人都透过气来了,回到家里,立刻开始打版。
埃洛伊斯打算制作的东西,是文胸。
再往前倒几十年历史,本地有钱人喜欢穿能勒出巴掌细腰的鱼骨束胸,配上克里诺林裙,像个倒三角。
这几十年,束胸逐渐向更柔软的趋势发展,没有了吊带,减少了许多硬内衬,但还是基本为硬.挺款,直到十几年前,纽约才开始有裁缝发明出类似现代的文胸。
埃洛伊斯打算在这个基础上,做些更解放的改动。
眼看着天色快要四五点,她才回过神,出门去女校把贝拉接了回来。
路上,埃洛伊斯问贝拉都学了些什么,吃了什么。
“老师教我读书,教我拼写,认字,早上吃的面包和煎鸡蛋,中午正餐吃了煮白肠,老师叫我吃饭不能跟人聊天,不然长不高。”
伙食还算可以,她能吃饱,她感觉这里比以前的学校要好,心情愉悦,还说,交来两个好朋友所以才在饭堂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