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敢,如今将来历不明的女人带回家了还说不敢,为了一个女子,忤逆于我,这叫不敢?”
侯国将军声音陡然增大,震的房梁上的灰扑簌簌落下来几颗。
“孩儿对父亲之心,日月可鉴,必不敢有半点忤逆父亲的心思,父亲息怒。”
“当日我看你一个叫花子瘦骨伶仃,可怜你,才将你收入麾下,提拔你当上镇北将军,不嫌弃你家中无双亲,见你忠诚可靠,才将女儿嫁你,嫁你当日,你如何跟我保证的。”
娶亲当日的事,唐琣历历在目,确实是承诺今生只有唐夫人一人,如今将四夕带回,已是违背了誓言,现下面对岳父质问,一时语塞。
再如何辩驳,也不过是苍白无力,旁人又如何能懂四夕与他之间的牵绊。
见唐琣沉默,侯国将军更是气的拿起桌上的砚台就砸了过去,正中唐琣额角,立时,鲜血便顺着面部流下来,糊住了右眼。
“怎么,你这是何意,不说话?你是反悔了?如今你要纳妾?还要纳一个青楼出来的?我看你是疯了不成。”
“我将宝贝女儿托付于你,如今你就是这么回报我,早知今日,还不日一剑杀了你。”
“不知死活的逆子,坏我大计,眼看这朝廷你我父子二人独占一半,你却生出这档子事来,要与我生出嫌隙。”
“你没有心,素素肚子里的孩儿莫非不是你的亲骨肉,你这么对她。”
......
侯国将军越骂越起劲,将心中能想到的话全都骂了一遍,这才舒坦了些。
骂完过后,稍作镇定。
“行了,起来吧,你自己去外面领五十鞭,剩下的事情我心中有数,你与素素好好过日子,若是再负素素,我定饶不了你。”
说着说着,最后一句不由得声音又提了上去,听在人耳中,威胁之意甚浓。
“谢父亲。”
唐琣起身退了出去。
院中早已有人准备好了浸了水的薄毯和两三倍粗细的牛皮鞭。
唐琣刚到院中,便有人上前脱下唐琣的上衣,押着他跪下,再将薄毯披在了他身上。
薄毯浸水,待会儿施鞭时才不至于皮开肉绽净是皮外伤,才是实打实的鞭鞭到骨,叫人刻骨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