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稍安勿躁,莫要受他影响。姐夫尚未传信,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徐以墨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犹如两座高耸入云的山峰,中间形成一道深深的沟壑。
“来人,将他拿下,暂押地牢。近日,少女连续凶杀案的凶手就在眼前,拿下她给庆城无辜百姓一个交代!!”
云妡柔说完,给了小霖子一个眼神,示意其去打探神医和小西瓜下落。
半个小时后,始终不曾传来杜惜从的消息,徐书瑶心下不安早早就出去寻找。
“你说他们能在哪呢?!义庄!?城西?!”
云妡柔喃喃自语道,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迷茫和困惑。
眉头紧紧皱起,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压力所笼罩着,心中那团乱麻般的思绪让他感到无比沉重。
“以前的话,若是他藏人多半会在子昶府上,现在的话,我也拿不准!下令搜城吧!?”
徐以墨叹了口气,这个时候了,他也说不准了,他认识的那个人,只是那个人想让他认识的一部分。
他试图从记忆的深处寻找答案,但却发现自己越想越是混乱不堪。
那些曾经相处的点点滴滴,半真半假难以叫人看透,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他无法平静下来。
“以前安家种有一片桃林,听兄长说,在年岁最大的那一棵桃树下,埋了一坛桃花醉。他们三个约好了,二十年后,要一起启封那坛酒。”
少年人约好的约定,能遵守的人却也没了两个!
……
话接三日后,帝后皆已返回宫中,庆城氛围依旧严肃,禁军搜了三日。
城中流言四起,云昕竹书院中听说了姐姐遇刺,无论如何都得去宫中见一见姐姐。
不曾想说了没两句话,遇见了那个‘揍’他的姑娘,那可热闹了,有一句没一句的说来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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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妡柔便也一并打发了,帮忙查消息去,这才有了茶肆听书那一幕。
就在徐书瑶找了三日,已经快要急疯了之时,传来了杜惜从拖驿馆寄来的信。
原是祭祀那日一早,他本照顾着儿子,准备在院中晒好些药材,不成想小西瓜自个待不住,不知哪来一伙贼人,把他人绑了去。
杜惜从发觉不见孩子了踪影,当即使用葫芦岛的秘术追踪,就如同当初他出岛时追他的法子。
以为他只是贪玩,直到孩子越走越远,杜惜从发觉不对劲,着人传信公主府,自己独自追了去。
只是这信件却被李连孤的人拦了下来,他孤身一人并不知晓,救孩子更是要紧。
追止庆城外五里远,一处别样的小院,物件药材摆用齐全,瞧着似是有人居住,发觉了一个肋骨骨折之人。
此人看上去犹如风中残烛一般,似乎已经被病魔折磨得奄奄一息、命悬一线。
他那原本应该坚硬无比的骨骼此刻却好似散架般七零八落,腿上明显没有正确连接到位,甚至还隐隐透出些许错位之感。
他面色如纸般惨白,毫无血色地静静横卧于病床之上,宛如一具失去灵魂的躯壳。
其呼吸微弱至极,仿若下一刻便会彻底断绝,给人一种近乎绝望的死寂氛围。
这般模样,实在让人难以想象他曾经也是一个充满活力与朝气的生命。
而他身侧的躺椅上,小西瓜正好端端的躺着,似是睡着了。
杜惜从心惊之下,先仔细检查一番,才发觉原来只是被点了睡穴。
“是想让我救他么?!哎……何苦呢?”
杜惜从把了把脉,眉头紧蹙着,喃喃自语道:“他既不曾伤了我儿,那这人,我便当是谢他的不伤之恩了!”
“只是你这病……就算神仙在世,怕也不能再保你双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