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馥欣显然也注意到了祁桥殷的容貌,她再如何不肯承认,对方的长相的的确确出众无比,除了出身,就好似真的镇上教养的闺阁娇小姐。
祁兴旌则是小脸阴郁,恶狠狠地瞪了好几眼祁桥殷,这位白眼狼姐姐过的这日子过的可真好啊!
祁兴旌被洗脑成功了,忘记了祁桥殷那时候还小,自己也做不得主,如何反抗大人们的意愿?
祁桥殷就是他们祁家的叛徒!
对父母爷奶不孝敬,不孝顺之人不配被河仙点化。
他的福星姐姐才配得上河仙的另眼相待呢,祁兴旌听得大人们说得多了,自然也陷了进去,觉得天底下除了他姐姐,就没人再配得上被河仙点化了。
祁瑞武硬着头皮叫了声大伯,两姐弟不情愿地在爹的示意之下喊了声大爷。
祁大爷高耸的鼻子出气,眼皮掀了掀,随意应了声。
他对祁家人无感,从前有,远的香,近的臭嘛,跟祁家人没什么交集,平平淡淡过自己的日子,两家人倒也过得去。
可过继以后,祁大爷就发觉了,祁家人骨子里的冷漠,无利不起早。
特别是通过贬低他的小乖,以扬小福星祁馥欣的名头,他就越发不喜祁家人了。
祁桥殷笑吟吟地扬起小脸,同样打了招呼,随后低头吃着爷爷亲手做的的炸鱼干,香味泛滥,直叫人流口水。
祁大爷哪里不知道小乖那笑容淡漠并不真诚,小乖也明确表示,不喜祁家人,他也未曾强求她亲近。
既然做了他孙女,何故不能自由自在,随心所欲?
反正有他在呢,小乖只需无忧无虑,该吃吃,该玩玩,不需要在意旁人。
祁兴旌忽地就想起了因着这炸鱼干,记忆力发生的一件糗事,那次污蔑事件,不仅让何翠丽出名一段时间,也让他这个平地摔,吃了一嘴巴的淤泥一事,他也成了平辈中的笑料。
这事一直持续到他六岁,直到他再也忍不住跟其他孩子打了一架,这事才不再被提及。
祁兴旌心下怨怼不已,他好歹也是祁桥殷一母同胞的弟弟,连炸鱼干都舍不得给他,还叫他出了洋相,难怪他娘说祁桥殷冷漠无情,自私自利,只想着自己,不顾年亲情!
一时间,没人说话,牛车上人渐渐噤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