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了,你好像把这里当家了吧?说真的,我很难想象这里既然能被当成家,这里怎么会是家呢?”杜鹤笑着偏过头去,他的这番话在岳彻听来仿佛有什么东西被否定了一样。
岳彻猛地站了起来,然后伸手揪起了杜鹤的衣领子,“你骗我,你骗我,明明是你当初说的,是你当初说要把这里当成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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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能食言,你怎么能在说出这种话后又……”后边的话,岳彻说不下去了,他以为联系不到门主可能是对方发生了什么,所以他为了维持着这个家,所以默默将其支撑了起来。
如果是缺钱缺人,那他们把那两个宗门接纳进来,毕竟那两个宗门他们早就已经解决了,但是大家都不愿意在那两个宗门里生活,于是言明派也就因此而诞生了。
而那两个宗门表面上是各自为营,实际上都已经归他们言明派所管。
在门主的离开后,他们觉得有些不妙,但是大家都不敢说,于是岳彻就假扮成了门主来稳定人心,而关于那两个宗门,也是担心门主回来需要用到不少人力和资源才“吞并”回来的。
可他现在说他不要了。
他都那么听话地说出对方的行踪,就是他们都觉得门主无所不能,肯定能够解决这次事情。
但是……是这样解决的吗?
“你们当初是小鬼,现在也是小鬼了吗?”杜鹤笑了出声,“骗你的话,你怎么现在还信啊?”
岳彻握紧了拳头,举起手,眼看着就要打下去的时候,一柄折扇轻轻地挡住了岳彻的拳头。
只见秦兰时拿着折扇横在了俩人中间,语气颇为无奈地道,“他说话你还真的信啊?没听出来他是在故意惹你生气吗?”
岳彻:……
杜鹤:咦惹。
“师父,人带来了。”唐山玉的声音自门外响起,众人看了过去,看到唐山玉一手撑在门框上,另一只手引着他们往他身后看去。
只见一个看上去有些拘谨的小姑娘站在他的身后,眼里有些害怕,但是在看了一圈这里的人,发现都是熟人后,又松了口气。
是胡长乐。
这一切事件的开端。
“我,我来了,喊我是有什么事吗?”胡长乐小心翼翼地扫了在场的所有人,在扫过岳彻的时候她没有丝毫停留,但是在看到杜鹤的时候,她本能地愣了一下,然后躲在了唐山玉的背后。
“别怕。”唐山玉侧头过去安慰着,与此同时,他的视线流转于杜鹤身上,似乎在试图在他身上找出不对劲的地方,“你认识他吗?”
“…嗯,认识,他,他是个坏人。”胡长乐声音颤抖地开口了,而在她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唐山玉看到杜鹤笑了一下。
这种笑很难形容,似乎是发自内心的高兴,却带了些不易察觉的苦涩。
“小长乐你说出这话真让人伤心,明明我对你那么好呢。”杜鹤无奈地叹了口气,摇头笑道,“她交给你们,过得挺好的,人也长胖了不少呢。”
“…你当初就是过来托孤吗?”
“这话说得,那也得有孤啊。”杜鹤笑眯眯地看了唐山玉一眼,“好嘛,别这样看我,我看你们应该也挺高兴的不是吗?”
谁会和你一样笑得那么高兴啊。
“再问一遍,你上头真的没有人?”秦兰时似是不依不饶,不如说他对于把杜鹤送去断恶庭这件事有些执着。
“好,你们想要我上头有谁,你们说是谁,我就说是谁,反正这水镜记录得明明白白,实在不行,我把你们随清宗的对头挨个说出来,你们觉得什么时候有用就把这玩意儿丢去断恶庭那边让他们审审,不管结果怎么样,总能恶心到他们吧?”杜鹤非常好心地提议道。
“……”秦兰时可耻地心动了。
“……”唐山玉则默默偏过头去,有一种被说中计划的心虚感。
“……”谢璟一脸悟了,有些期待地看向了顾延清。
“…不可。”顾延清沉默片刻,果断地将大伙们的道德喊了回来。
道德出走又回来的秦兰时当即就说:“对,师兄说得对,你真的是,把我们随清宗当什么了,我们怎么会这样做呢?”
道德没有回来的谢璟听到顾延清那么说,点点头,认真应道,“师父说得是。”
道德早已远航的唐山玉淡笑点头,“顾师伯的意思就是我们的意思。”
道德的岳彻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不禁内心感慨真不愧是宗门第一,莫名的,他有些崇拜地看着那四个人。
杜鹤翻了个白眼,别以为他不知道这里混着什么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