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瘪瘪憋出两句客套话,行,你往里头去,我往外头走。
呼延烈急忙进了大帐,怕媳妇被人三言两语拐跑,他先看了看媳妇的陪嫁丫头梦儿。
那侍女面上没啥表情,看不出猫腻的男人低头看向榻边逗着女儿玩的妻子。
眼神不自觉柔和了三分,见她看过来,他走过去,随她的动作逗弄了几下女儿,随即佯装无意,实则内心十分警惕的试探。
“大乾的使者王妃难不成是以前的旧识,怎么逗留了那么长时间。”
有多少话要聊,难道要鼓动你跟他回去。
心思急转,呼延烈面上却不露马脚,手指被女儿用手抓住。
钰儿看着状似一心同孩子玩闹的丈夫,有些觉出他的言外之意,觉得他实在多心,又觉得他警觉的模样十分可爱。
“父皇母后来信说想我了,这么算下来从我离开大乾到而今诞下女儿至今快两年了,所以特派了画师为我作画,带回去看一看聊以慰籍。”
男人面上表现得没啥,心里却是七上八下。
“你想家了?”
呼延烈不曾忘却之前答应自家王妃的许诺,来年开春带她回去看看。
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闺女还小经不得长途跋涉的劳累,也离不开娘,这可如何是好。
其实不光梦儿,钰儿对故国的思念并没有呼延烈想象的那么深。
她们在大乾深宫也不过委曲求全罢了,亲人更没几个,反而来了北胡,自由自在了许多。
说真的,现在让梦儿和钰儿重回大乾去过那种深宫锁清秋的寂寥生活,还不如让她们留在北胡。
看看一望无际的天空,看看辽阔无边的大草原,牛马成群,牛羊结队,心胸也开阔了许多。
知道自家相公不放心,好性子的钰儿好生安慰没有安全感所以有些无理取闹的丈夫。
男人心里怎么想的钰儿琢磨不透,不过面上没有那么惊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