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言其轻笑着道:“难得你记的这么清楚,手还疼吗?”
“好些了。”赵时桉的左手不敢随意动弹,他少有这样板正躺着的时候。
徐言其知道他手疼睡不着,便和他悄声搭着话,渐渐的赵时桉有了困意,阖眼睡去。
屋外蝉鸣不断,窗下突然传来几声轻唤,徐言其自然听出了赵云程的话音,他起身瞧了一眼熟睡中的赵时桉,见他没受其扰,披起衣裳下了炕。
“孩子刚睡着,大半夜的你这是作甚?”徐言其蹙眉回身合上了屋门,压低声问着。
赵云程倒显得十分委屈:“既然桉哥儿睡着了,你就跟我回卧房吧,咱俩成婚都快有二十个年头了,从来没分房睡过,你不在我睡不着。”
闻言,徐言其狎笑出声,他掩开道门缝瞄了眼炕上的赵时桉,见他安然地酣睡着,便和赵云程回了卧房去睡。
清早赵时桉醒的迟,没见到身旁的徐言其,还以为是他早早起了身,从未想过他爹会趁他睡着后,半夜过来将人喊了回去。
“元婶么,我还是和你学学做饭吧。”现在的手还伤着,赵时桉倚在灶房的案旁,仔细瞧着李元做饭时的动作。
昨日的事儿,李元心里很是愧疚,若是他一直守在灶房里,赵时桉就不会受伤了。
“这事儿不怪你,是我平日里娇养惯了,连一些小事儿都做不好。”赵时桉突然就明白了徐言其的苦心,他扬着笑脸道,“打今儿起,我会踏实的学些东西,元婶么你多教着我。”
“嗳。”李元哪能不应,在赵家待了十几年,他早已融入到这个家里,几个孩子也是他看着长大的,自然了解他们的脾性,赵时桉这是真的懂事了。
因着手上的伤,这几日赵时桉没去王家找王初阳,而王初阳偏偏在和赵时桉订婚后出了事,到了村里一些碎嘴的婶子夫郎的嘴里,慢慢生出了闲话来,克夫的帽子硬生生的扣在了赵时桉的头上。
哑哥儿尽管气愤,奈何自己说不出话来,无法和拿着闲言的婶子夫郎对峙,憋屈的回屋直和王大壮比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