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家院中,元宝凑到两人腿边哼唧,似乎在抱怨徐言其只带了旺财出去。
锅里的饭菜还温着,天儿晚了,赵云程点了油灯放在桌边,吃饭中途,他还时不时傻笑一声,搞得徐言其以为他得了什么癔症。
“其哥儿,你可能不懂我心里的那种感觉,出生在赵家,我打小就对亲情淡漠,现在突然多出了一个与自己血脉相连的孩子,我才切真体会到骨肉血亲之间那种奇妙的情愫。”赵云程放下碗筷,凝着徐言其陈述道。
“我懂。”徐言其两手搭在他的膝上,心存顾虑道,“但顾婶儿也只是凭着过来人的经验猜测,到底有没有等明日让张郎中看过才知晓,我就怕让你空欢喜一场。”
两人夜里都忐忑着,直到四更天方才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儿。
天边的曙光刚刚泛起,赵云程和徐言其就按捺不住的起了身,匆忙吃过晨食,赵云程领着徐言其到了村里,今日不去镇上,钱怀茂那边儿的活计就差了一个人,他去找了王大刚,何倩又怀了孩子,王大刚肩上的担子比以往更重一些。
安顿好镇上做工的事儿,两人缓步往张郎中家里走去。
彼时,张郎中正同家人在灶房里吃饭,让徐言其坐在堂屋中略等了一会儿。
“换另一只手。”张郎中把完了左手的脉象,差使徐言其换了右手过去,既而开口道,“两个多月了,你夫郎身子有些单薄,回去多补补就行,没什么大碍。”
赵云程道了谢,付了诊费带着徐言其走出了张家,才抑制不住欣喜的咧开了嘴角,憨憨傻傻的瞧着徐言其道:“这下可定了,回头去一趟二叔家,将这消息告知给阿奶。”
入了冬,两人又探望过李桂棠几次,只是人老了,越发不精神起来,天冷更是成天窝在家里躺着,看着脸色不似之前那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