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谭钰和赵文德,如今的赵云程能做到足以的漠然,“花完了,现在身上统共就有几钱。”
“才几钱?”谭钰当即急了眼,那他这些日子的忍气吞声不是全白搭了吗?
赵文德蹙眉拍了一下桌子:“荒唐!那可是十几两银子,你倒是说说你花哪了?”
“娶夫郎。”
赵云程不冷不淡的态度气得赵文德半死,他胸膛起伏的盯着赵云程,却又说不出话来。
谭钰此时不想多看赵云程一眼,她偏过头,指着堂屋正门吼道:“回你屋里去。”
临走时,赵云程还不忘把他去庄上做短工的事告诉谭钰二人:“今年的田地你们自己耕种吧,我去庄上当了短工。”
“你自己家里的田放着不耕,跑去给别人家耕地?”
“庄子上当短工,每日不仅有铜板赚,还管两顿饱饭,我给家里耕地,你能给我多少铜板?”
瞧着他爹娘怒目圆睁的模样,赵云程心里畅快的很,他抬腿迈出门坎儿,连脚下的步子都觉得轻快了。
堂屋的争执声在宁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突兀,徐言其站在西厢房的房檐下,不住的向堂屋的方向张望,他担心赵云程自己一个人会吃亏。
见赵云程出了堂屋,徐言其更是立马迎了上去,紧张的问了一句:“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没有,”赵云程注视着徐言其的眸子,身侧的手无意中触碰到徐言其的手背,很凉,应该站在这儿有一段时间了,“你担心我?”
所以才在外面等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