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已经做好准备了。”刘煜好奇道,“你准备怎么做?”
刘珩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他和侯风已经打磨过好几轮了,再听听刘煜的意见也好。
“我知道了,到时候我会让张璁多安排他的人去当会试考官的。”刘煜听过后,也是非常认可,但还是叮嘱了一句,“但是你要记住一点,政治斗争的对错,不在于公义,而在于圣上。”
“当今圣上,自觉聪慧,觉得自己平时虽看似不理朝政,实则朝中之事都烂熟于心,很热衷于玩所谓的帝王心术。因此他最忌讳的事情,你知道是什么吗?”
刘珩摇摇头,道:“请父亲赐教。”
“是有人让他觉得事情脱离了他的掌控,所以你让张璁的人多为考官,是步好棋,但也是险棋。”
刘珩细细品味这句话,觉得思路又清晰了许多。
“难怪这张璁这么拙劣的手段,能在朝中跟父亲对抗多年,原来是父亲有意而为之。”刘珩感慨道。
刘煜笑了笑,没有纠结这个话题。
“既然你都想明白了,那就去做吧,为父这边你不用担心了。”
“谢父亲。”刘珩行了一礼,准备离去。
“等一下,有一封并州来的家书,给你的。”刘煜叫住准备离开的刘珩,从桌上拿起一封信递给了他。
刘珩接过信,看了一眼,是言鸢寄出来的,难怪说是给他的。
“那我回去再看。”
“去吧。”
……
并州,晋阳。
言鸢正和耶律赛哥带着侍女逛街。
那日迭剌部惊变,耶律赛哥因为是公主,事发时离汗帐较远,因此得到消息后在亲信护卫的拼死保护下,单人独骑的跑了出来。
其实她一个人往大同跑本身也是件很危险的事情,但凡碰上的是哪支大汉的小队哨兵或者草原上其他游牧的小部落,可能直接就没命了。
但兴许是命不该绝,耶律赛哥碰上了亲自出城巡查的史光。
史光是认得耶律赛哥的。